姜晚越是想要推开他,高天阔就越是抱得更紧。

    “我不想离婚,也不想你对着敌人笑。”

    敌人,他口中的敌人是谁?难道是孙剑枫?

    “好,我不对着敌人笑!”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勒得窒息了。

    “真的?”高天阔似乎不相信,带着怒气:“你发誓。”

    “好,我发誓以后跟他划清界限,再画上一条三八线可以吗?”

    听到三八线了高天阔终于点了点头:“胆敢跨过这条线,我坚决消灭敌人。”

    果然是军人本色,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消灭敌人。

    他想消灭的哪里是敌人,分明是情敌啊。

    “所以你能松开我了吗?”姜晚感觉他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非常沉重。

    炙热的脸颊贴在她的脸上,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所以你还要跟我离婚?”

    只说了跟敌人划清界限,这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到答应。

    这人到底是真的醉了吗?还是装的?

    高天阔的双手缓缓向下抱紧了她的纤纤细腰,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

    “我,我……”

    姜晚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越发的想要挣扎。

    他一个反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个人四目相对地望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高天阔眸子中带着伤感,看得竟然让她莫名的有点心疼。

    “好,我不离婚!”姜晚就权当是他是醉了,反正说的话第二天他都会忘记。

    冷峻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得到了她的回应开心得像个孩子。

    她不禁都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高天阔吗?

    他的脸渐渐靠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我想……”高天阔抿着唇,均匀的呼吸朝着她的脸上喷洒过来。

    很轻却像是拂面而来的风,却炙热得让她紧张到纹丝不动。

    不会吧,他醉了还要吻她吗?

    姜晚紧握着拳头,挣脱不开他的拥抱。

    他的唇凑过来的时候,耳尖一阵烫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也没有感觉到亲吻落下,只觉得忽然身体一沉。

    她睁开眼睛,看到高天阔竟然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高天阔!”姜晚被他压得身体快直不起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扭头看去,这人竟然趴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姜晚暗暗叹气高天阔这个老六,你可真行,这个时候竟然也睡得着?

    “高天阔,醒醒!”她叫了几声这人都没有回应。

    这140斤的体重,姜晚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她扶回了里屋。

    张雪花已经铺好了床铺:“小晚,今天太晚了,天阔又喝醉了,你就让她睡在这里吧。”

    虽然都是在家属院,这个时间三妮和孩子们都休息了。

    姜晚看着已经睡着的高天阔:“好,只有这样了。”

    房子就两个房间,爹娘住在里面的屋子,高天阔睡在床上。

    这个时间回去店里面也不安全,只能凑合一晚上算了。

    她搬来躺椅放在了屋子里面,距离床铺大约一米的距离。

    高天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睡得很沉,姜晚也躺在了椅子上面睡下。

    竹子做的躺椅睡得有点硌人,她半夜被热醒翻来覆去的都不舒服。

    ‘呼!’姜晚长嘘了一口气,热的汗珠子从额头上低落下来。

    她睁开眼睛打算起身,黑暗中看到了一双眼睛正在阴冷地注视着她。

    “啊!”她惊得一怔,月光映衬下来看到高天阔正看着自己。

    他刚才不是睡着了吗?这会儿为什么坐在她的躺椅旁边盯着她。

    看得她浑身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高天阔,你,你这是干什么?”

    高天阔目不转睛地质问:“媳妇,你怎么睡在这里?”

    他这醉意没有消化,半夜醒来吓死人啊。

    姜晚看着她低声道:“床不是你睡吗?所以我就睡着这里了。”

    他俯下身将她从躺椅上面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床铺走去。

    “高天阔,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姜晚此刻觉得他肯定是在装醉,这人莫不是想干什么吧?

    高天阔将她放在了床上:“你是我媳妇,媳妇要睡在一起!”

    姜晚躺在床上看着他:“我们要离婚了,不能睡在一起。”

    她听着眉头一皱:“你刚刚说不离婚。”

    这个都还记得?这家伙套路深果然是装的。

    姜晚生气要起身,高天阔将他按在了床上。

    看着他缓缓靠近的脸,紧张起来:“你,你干什么?”

    只见高天阔露出了一抹笑意,拿起了床上的被子:“别动,乖,听话!”

    ‘哗啦’棉被落在了她的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进去。

    他又拿起旁边的麻绳,再低头看着被裹成粽子的姜晚,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呵呵,你睡吧,我也睡的!”

    她身体用力扭动,奈何这被子包裹得跟行军打仗的背包似的。

    任凭姜晚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松开,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哎,你放开我,高天阔,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口中暗暗呢喃着:“这样媳妇就不会跑了!”

    这家伙果然是真醉了,这是要打包好怕她跑了?

    说着他转身朝着对面的躺椅走去,一个人躺在了椅子上面睡觉。

    翌日,清晨。

    高天阔摸着额头感觉头痛,醉酒之后感觉实在是太难受。

    他捏着太阳穴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躺椅上面。

    “小晚!”他站起身看着周围,并没有发现姜晚的踪迹。

    “啊!”忽然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高天阔寻着声音看去。

    被子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下来之后居然在地上动弹。

    “这是什么东西?”他走过去低头查看。

    发现姜晚从被子里面探出头,黑着一张小脸瞪着他。

    牙缝里面发出吃人的三个字:“高,天,阔。”

    “小晚,你这是在干什么?”高天阔满是惊讶地看着她。

    这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蚕宝宝,还是个满头大汗要发怒的蚕宝宝。

    她在干什么,这家伙一脸无知的表情心里面没点b数吗?

    “看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解开!”姜晚被裹在里面一晚上了。

    八月的天气裹在被子里,她都快要被捂得中暑了。

    “哦!”高天阔赶紧去帮忙解开被子。

    “小晚,谁给你弄成这样的?打包的绳索怎么跟军营的背包有点像。”

    能不像吗?不就是某人的杰作。

    总算是将被子给解开了,姜晚浑身都湿透了。

    就连被褥里面都是湿的,她站起来感觉头都是晕乎乎。

    她捡起地上的绳子,冷眸看向高天阔带着命令的声音:“躺下!”

    大白天的让他躺在床上,高天阔脸色微微一红:“小晚,你要干什么?”

    她上去就将他按在了床上,双腿骑在他的腰间。

    看着压在身下的她,姜晚露出魅惑的笑容:“你猜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