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这种感觉,就是对星汉的厌恶,十分的厌恶,这是江曼的感觉。

    星汉和江曼谈婚论嫁了,应该是相爱的,这厌恶恐怕也是后来生出来的。

    “你和江曼,后来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唐曼问。

    “从她认识唐人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她后来都不见我了,我也调查了这个唐人,是画家,开了一个唐色的酒店,办白事的,喜欢画诡异的画儿,其它的似乎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星汉说。

    “那江曼和唐人应该总是往来?”唐曼问。

    “是,每周都会去唐色两次,一呆就是一夜。”星汉恨得咬牙。

    “你没有阻止吗?”唐曼问。

    “根本阻止不了,后来,唐色我都进不去。”星汉把酒干了。

    “那江曼是车祸死亡的,最后怎么定的案呢?”唐曼问。

    “确实是车祸死亡的,死的时候,她拿着一幅画儿,用画框裱完的。”星汉说。

    “那画呢?”唐曼问。

    星汉说:“我一直收着。”

    “我能看看吗?”唐曼问。

    星汉说,明天他送过去。

    唐曼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在玻璃上看到了伏灵,吓得一哆嗦,叫师傅。

    牢蕊看了一眼说:“先不管她。”

    上面新派来了场长。

    新场长铁军,是一位诗人。

    下午一点开会,所有的人都没有走。

    会议室,一百多人都坐在下面。

    铁场长讲话,到是客套,讲得时间不长,十分钟结束。https:ЪiqikuΠet

    铁场长把牢师傅留下了。

    唐曼在车里等着牢师傅。

    半个小进后,牢师傅出来,上车。

    “师傅,回家,还是……”唐曼问。

    “回家。”牢师傅脸色不太好。

    唐曼没多问。

    送牢师傅回家后,唐曼去了西城。

    星河就把画儿送到了小区的外面,走了。

    唐曼下楼取的。

    画儿包着。

    在工作台上,唐曼把画儿打开,吓得一哆嗦。

    灰白色的画儿,是骨色。

    画儿是一个人,四分五裂的,零落在野地里,还有一只野猫,眼睛冒着寒光,蹲在远处在看着……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这画是太诡异了。

    再细看,唐曼想起来了,牢师傅说的,骨粉成画儿,这个就是。

    画儿的款识,竟然是唐人和江曼两个人的,这就是合作的画儿。

    看来江曼和唐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了。

    可是江曼日记上所写的,她如果死了,就是唐人杀的。

    可是那明明就是车祸,这个唐曼找她的那警察同学查了当年的案子,没有问题。

    唐曼把画挂到了墙上之后,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牢师傅请假休息了。

    唐曼和郗婷干完活儿,快中午了,铁场长打来电话。

    “带我去你师傅家。”

    “这个,我得先给我师傅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同意,我不敢。”唐曼说。

    “那就打。”铁场长不高兴。

    唐曼打电话,关机。

    她回铁场长电话,说关机了。

    唐曼和郗婷上车,铁场长就过来了,拉开车门上了车。

    “带我去你师傅家,别废话。”铁场长阴着脸。

    “铁场长,我不愿意,您不能强迫我吧?你就是场长,也不能这样,这是我工作之外的事情。”唐曼很不高兴。Ъiqikunět

    “小丫头,别牙尖嘴厉的,我知道你是唐局长的女儿,那又怎么样?”铁场说。

    “这和我父亲是谁没关系,下班之后,就是我自由的生活,你管不着,也没有权力命令我带你去什么地方,下去。”唐曼急了。

    铁场长下了车,唐曼开车就走。

    “小姐,你得罪了铁场长,他不得给你小鞋穿?”郗婷说。

    “随他便,我可不想让师傅骂。”唐曼了解牢蕊的脾气。

    其实,牢蕊此刻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火葬场。

    牢蕊在火葬场地下室的停尸间里。

    上百具的老尸,无主的尸体,最多的达三十年之久。

    这里的阴气非常的重。

    牢蕊一直就坐在一角,她在想着,丧码和什么有关系。

    牢蕊打了一个哆嗦,站起来。

    牢蕊把十三年前的丧码也拿出来了,对比,确实是一样的丧码,但是内容是不一样的。

    这个丧码一直没有被破解。

    牢蕊从地下室停尸间出来,已经天黑了。

    她感觉到阴气侵入,很冷。

    出来后,牢蕊看到铁场长办公室的灯亮着,她就上楼。

    二楼,走廊的灯亮着,空空的。

    她往铁场长办公室去,门是虚掩着的。

    她走过去,突然听到了走廊有哭声,左右看,并没有人,似乎是某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在火葬场,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很正常了。

    牢蕊遇到的不止一次,不去理会,就不会引火烧身。

    她推开门,办公室里没有人,铁场长是忘记关门了,可是灯还开着。

    哭声凄厉,一直不停。

    牢蕊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走廊尽头。

    牢蕊就当没看到,转身下楼,然后就回家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牢蕊也不去多想。

    第二天,上班,郗婷把茶泡上,牢蕊和唐曼就进来了。

    铁场长随后就进来了。

    “牢师傅,你跟我到办公室。”

    铁场长驴脸拉得老长。

    “小姐,单子今天没有我们的活儿。”郗婷拿着任务单。

    “那挺好,一会儿等师傅回来,没事我们就走。”唐曼喝茶。Ъiqikunět

    牢蕊半个小时后回来了,坐下说:“不换工作服,等什么呢?”

    “师傅,没有任务。”郗婷说。

    “有。”牢蕊说。

    这就是说,铁场长给了任务了。

    换发工作服。

    “你们两个拿上化妆箱,跟我走。”牢师傅在前面走,两个人在后面跟着。

    火葬场后面,有一排老房子,是平房,建了新楼后,那就没有再用,都上了锁,后院的杂草也是一人多高。

    牢师傅往最北面的一间平房走过去。

    她们跟着。

    到门前,拿出钥匙,开了半天才弄开,上锈了。

    门打开,灰尘就飞扬起来。

    房间的窗户都用黑布挡着,一点光也没透。

    灯打开,是工作台,上面蒙着尸布,显然是有尸体。

    屋子并不大,有椅子,还有三盆花儿,已经干巴死了。

    满屋子是蜘蛛网,灰尘很厚。

    “把工具拿了来,尸布掀开。”牢蕊站在一边,把烟点上了。

    郗婷摆工具,唐曼掀尸布,掀开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