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正做着,突然,一只眼珠出来了,滚落到地上,郗婷尖叫一声,靠到墙上。

    “他在看我,在看我……”郗婷吓哭了。

    那眼球因为头部被压扁了,脱离了。ъiqiku

    突然,扩音器响了:“小曼,停下,等我。”

    是牢蕊。

    牢蕊一会儿进来了。

    “好了,别害怕,你也站在一边看着。”牢蕊说。

    牢蕊走到眼球旁边,把眼球捡起来,泡到了尸水中,然后拿出来,放在手心中,轻握住,然后放到眼眶里,用尸针从没有打钉的头骨处,伸进去。

    “固定。”牢蕊说。

    只几下,针拿出来,扔到案台上。

    “你们两个完活,到我办公室。”牢蕊显然有点生气。

    接着干活,那郗婷就发毛了,总是看那只眼睛。

    “我总是感觉它在瞪着我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怪我……”郗婷都要哭了。

    唐曼瞪了她一眼。

    郗婷说得她也发毛,也总看那眼睛,这活就没办法干了。

    唐曼停下来,说:“出去透口气儿。”

    唐曼和郗婷出去,到院子里,唐曼把烟点上,抽烟。

    郗婷说:“小姐,完了,我尿裤子了。”

    “好了,去换,不用进去了,我自己来完成。”唐曼抽完烟,回去,接着干活,一直到十二点多才结束。

    出来,洗澡,换衣服,和郗婷去了牢蕊的办公室。

    牢蕊阴着脸说:“唐曼,今天的妆,你是不应该犯这个错误的,你怎么搞的?还有你郗婷,一天就知道尖叫,还尿了裤子,你可真行?你明天跟着叶师傅,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给我小心点。”

    唐曼不说话。

    “去唐色等我。”牢蕊说。

    唐曼和郗婷去唐色,进那个包间,服务员进来了。

    “唐小姐,几号餐?”服务员问。

    “就八号吧!”唐曼说。

    服务员出去后,郗婷说:“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以后永远不准再提这件事情。”唐曼瞪了她一眼。

    菜上来的时候,牢蕊进来了,还着叶军。

    “叶师傅好。”唐曼和郗婷一齐说。

    “唐主任,小婷,你们好。”叶军坐下了。

    “小婷,跟着叶师傅好好学,师徒合同明天你找唐曼签了。”郗婷点头。

    叶军是拎着化妆箱进来的,这个时候他把化妆箱放到桌子上,推到了郗婷面前。

    “师傅的见面礼。”叶军说。

    这化妆箱很精致,比别的化妆箱小,全皮的。

    “谢谢师傅,我没给师傅准备礼物。”郗婷说。

    “不用了,给师傅倒杯酒就行了。”叶军说。

    聊天中,唐曼才知道,叶军是从省火葬场调回来的,在那儿是高级的化妆师,因为出了事故,给降了一级,这个级别还能降?

    至于是事故没有人说,但是叶军从调到这儿来,就很低调,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干活,然后回家。ъiqiku

    这酒也算是拜师酒了,喝完酒回家。

    刚进屋,那个男孩子就站在墙角瞪着眼睛。

    “你瞪什么眼睛?”唐曼生气的说。

    “没有陪我玩。”小男孩子说。

    “你和黑猫玩,我没空。”唐曼说。

    小男孩子竟然哭了。

    “出去哭。”唐曼火了。

    那小男孩子竟然真的出去了。

    唐曼睡觉,休息。

    下午四点多起来,自己去对面的小馆喝酒。

    她一直在琢磨着《三十的夜》,这唐人到底是什么人?

    晚上八点多,从酒馆出来,她去了十院。

    站在十院倒塌的墙外,看着十院,太诡异了。

    突然,有光在办公室,四楼的办公室,一个个窗户口有光。

    唐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就进去了,上楼,上了四楼,那个房间,门开着,她站在那儿往里看。

    办公桌儿,椅子,吊瓶架,针管……

    没有人。

    唐曼发毛。

    突然一个人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

    “江曼,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空空的。

    这个人穿着带帽子的衣服,脸看不到。

    “是呀,我终于来了。”唐曼说。

    她没有解释,自己不是江曼,看来江曼在这儿是有事情了。

    “记住了,欠下的,你是要还的,你还没有还完呢!”这个人突然进了电梯,那是电梯口。

    电梯发出来了一种刺耳的声音,多少年没用了。

    唐曼往楼下跑,她看到这个男人,从后院的墙上翻过去,走了。

    唐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本来过来看看,那《三十的夜》那画儿是怎么回事?没有想到遇到这个人。

    唐曼犹豫了半天,又进去了,四楼,那个人出现在四楼,引着她去了四楼,那四楼肯定就是有事儿了。

    唐曼进了那个办公室,有一张办公桌的抽世竟然锁着,其它的都被打开了。

    唐曼犹豫一下,找来东西,把抽屉砸开了。

    一本日记,绿色的皮儿,有扎绳。

    唐曼犹豫了一下,拿起来,放到包里,转身就离开了十院。

    这里让她感觉到太可怕了。

    回家,唐曼把日记放到桌子上,喝茶。

    那个小男孩子没有再出现。

    黑猫在窝里很安静。

    点上烟,唐曼把日记本打开了,她看到字迹的时候,呆住了。

    那是丧码,全是。

    唐曼从头到尾的翻了一下,最后一页,是文字,只有一行:送给要送的人。

    送给谁?

    那是江曼的字迹,绝对没错,她认得,她马上拿出来江曼的两本日记,对着字,确实是江曼的字迹,这就是说,江曼和十院有关系,或者说和某一个人有关系,但是江曼会丧码,这事就奇怪了。

    这个怎么解释?只有唐人能解释。

    打电话给唐人,关机了。

    江曼的父母知道吗?

    唐曼看了一眼表,太晚了,没有打,那丧码她能看懂,但是要用心,她没有看,合上日记。

    她感觉不安,黑猫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跳到窗台上,瞪着眼睛看着外面,把唐曼看得直发毛,外面什么也没有。

    半天,黑猫才安静下来,伏在那儿不动了。

    唐曼骂了一句,洗漱,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把日记本放到包里,去上班。

    给郗婷的徒弟合同打印出去,让郗婷和叶军签了合同,他们就在那间办公室了。

    唐曼派完活儿,四处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就办公室喝茶。

    她给江曼的母亲打了电话。

    “江曼以前是干什么的?”

    “小曼,这事中午你回家说吧!”江曼的母亲说。

    “好,一会儿下班我过去。”唐曼挂了电话,站在窗户前,抱臂看着外面。

    下班后,去江曼家,吃饭。筆趣庫

    江曼的父亲说了,江曼最早是医生……

    唐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