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清楚,在县里得罪索林,这个别人叫索爷的人,日子不会好过的。

    岳山也是不敢得罪的人。

    唐曼不怕,就算自己总是在清县呆下去,她也没有害怕过。

    经历了那么多,没有什么可怕的。

    唐人来了。

    和唐曼在街上的小店喝酒。

    “你的事情我给你摆平了,你不要再回市里了,在这儿呆上三两年再说。”唐人说。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她以为,这个哥哥已经把她忘记了。

    唐人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说唐色离不开人。

    事实上,是唐人离不开唐色,唐人很少离开唐色那个阴暗的地方。

    唐曼回家,吃过药就睡了。

    她在调节自己,现在她紧张的时候,焦虑的时候,会十分的难受,她也清楚,一旦得上这种病,不可能治愈,就是靠自己的调节。ъiqiku

    中国抑郁症9500万,全球35亿,而在火葬场工作的人,有多少是呢?

    唐曼心里很清楚。

    唐曼第二天早晨起来,去街上吃早点,然后上班。

    刚进办公室,董礼就进来了。

    “师父,我把炼化工解明给揍了。”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说:“揍就揍了呗。”

    唐曼以为也不能怎么地,一个女孩子,能把人打成什么样子。

    “岳场工说,要收拾我,说别以为有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董礼说。

    “真这么说的?”

    董礼点头。

    “人呢?”唐曼问。

    “灵车送医院去了。”董礼说。

    唐曼都发懵,用灵车往医院送,这个岳山也能想得出来。

    “那是很严重了?”唐曼没有想到,这董礼下手挺狠的。

    “他说不中听的话,我就拿起院子里的方砖,给了一下,砸在脑袋上,就流点血呗。”董礼说。

    唐曼瞪了她一眼。

    “老实给我呆着。”

    唐曼出去,开车去县医院。

    岳山在。

    “怎么样?”唐曼问。

    “打得是不轻,在缝合呢。”岳山说。

    “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唐曼问。

    “我跟着过来的,没有细问。”岳山说。

    解明推出来,进病房,唐曼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问情况。

    “目前没大事,观察两个小时就能出院,不过这手是挺黑的,再狠点,就悬了。”医生说。

    唐曼松了口气,进病房,那解明在和岳山告状,又是哭又是嚎的。

    “闭嘴。”唐曼一嗓子,把解明吓得一下就卡住了。

    “我问你,当时你说什么了?”唐曼很生气这样的人。

    “我没说什么。”解明说。

    “我给你一次机会,不说我就报警,这个罪名也不轻。”唐曼说。

    解明闭上眼睛了,说:“我头晕,想不起来了。”

    这唐曼真是不惯带馅的包子,过去就把解明的领子抓住,抓起来。

    “跟我玩无赖?”唐曼有点吓人。

    “我,我就说,跟我搞对像,摸了一下她的后面……谁让她整天扭来扭去的。”解明说。

    唐曼一听,这叫什么话?一个嘴巴子,把岳山都弄懵了。

    “重说。”唐曼说。

    “我错了。”解明都吓懵了。

    “好,这是你的错,这一万块钱,够你看病的了,以后少招惹我的徒弟,我跟你能玩得起。”唐曼说完就走了。

    对于一个没有品德的男人,唐曼是最瞧不起的。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到古楼,请我喝啤酒。”

    唐曼回家换了衣服,化了淡妆。

    去古楼喝啤酒。

    董礼还是害怕了。

    “我帮你摆平了。”唐曼说。

    “我手太欠了。”董礼说。

    “这种人,打得没毛病。”唐曼说。

    董礼一听,来了精神头,说过程,眉飞色舞的。

    “好了,我没让你再去打人,仅次一次,如果人家解明报警,你也有得受。”唐曼说。

    “那不是鱼死网破,他是被关上一段日子。”董礼说。

    “你陪着垃圾死,值吗?以后走路别扭来扭去的。”唐曼说。

    “哼。”董礼不服。

    这脾气,唐曼到是喜欢。

    “好了,这事过去了,再别给我找事。”唐曼说。

    “嗯,听师父的。”董礼这丫头,很聪明,就是毛三光四的。

    两个人聊到了半夜,回去,董礼就赖着唐曼,非得睡一个被窝。

    第二天上班,那解明竟然上班了,缠着绷带。

    别人问,就说自己撞的。筆趣庫

    这真是丢不起人。

    唐曼也告诉董礼这个事,不准再提再说。

    唐曼带妆,教两个徒弟,出来后,看到胡集在院子里。

    “这是好地方?你喜欢来?”唐曼说。

    “我不能不来,我是纳棺师,也不喜欢来这个地方,但是我得来,今天请您到古楼,原因是,道歉。”胡集说。

    “我道歉?”唐曼说。

    “不是,真对不起,唐老师,是索爷。”胡集竟然有点紧张。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胡集是清县的纳棺师,有一定的地位。

    唐曼一愣,索林在清县可不一般,那是一个大家族。

    “再说。”唐曼上楼。

    自己泡上茶,那胡集就和岳场长进来了。

    “唐老师,喝茶呢?”岳山问,很尴尬。

    “岳场长,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事情,我同意去,以后您别这样,您是场长,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或者叫我过去。”唐曼说。

    “都是祖宗。”岳山转身就走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唐曼问胡集。

    “古楼,古楼,中午,中午。”胡集点头,弓腰着退出去的。

    唐曼就是奇怪了,这胡集是怕她吗?

    显然不是,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

    唐曼犹豫了半天给董礼打电话,让她陪着去。

    现在唐曼虽然是董礼的徒弟,但是私下的,就是好朋友,有一个人陪着,她会觉得安全一些。

    中午去古楼,胡集就在外面等着。biqikμnět

    很客气的带上二楼,窗户的位置。

    这是唐曼喜欢的位置,也一眼能看到外面。

    他们也是很小心的安排了这个位置,给唐曼一个安全感。

    索林,胡集,还有清县的县太爷。

    可见,索家在清县的地位了。

    索林站起来,给唐曼鞠躬,唐曼一愣,没动。

    索林这是玩什么?

    “对不起,唐小姐,那些事情,是我的错。”索林说得简单。

    胡集竟然也站起来了,说对不起,也鞠躬。

    “你们这是干什么?”唐曼笑了一下,不明白。

    “唐小姐,真是对不起,您来县里,我正在外地考察,今天刚回来,请您吃个饭,算是接风。”县长说。

    唐曼就觉得太奇怪了。

    县长不可能考察这么久,就是找一个由头。

    “我唐曼很直接一个人,直接说。”

    都沉默了,半天,董礼说:“我们先喝一杯吧。”

    喝酒,胡集说:“不知道唐小姐和唐人是兄妹,对不起了。”

    唐曼一愣,这个结儿在这儿?

    唐人?自己的哥哥来过来一次,说把事情摆平了,不用害怕。

    唐人有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开酒店的,一个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