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胡集,半天说。

    “董礼是花妆出现的问题,花妆中有丧妆,有鬼妆。”唐曼说。

    “沈家的那花妆就是这样的,但是没有鬼妆和丧妆,只是花妆,董礼很聪明,看过来,就弄明白了,但是要加进鬼妆和丧妆,是不是更完美了呢?”胡集说。

    这个时候,唐曼才知道,胡集已经有点乱了。

    “这个花妆会出事的,我们两个上妆,你选择的是让我出事儿。”唐曼说。

    “不是,我们两个是一半一半的,你救董礼,我要鬼妆。”胡集终于是说出来了。

    “那你是为了鬼妆,要陷害我。”唐曼说。

    “我们是一半对一半的机会,也许是我,也许是你。”胡集说。

    “那董礼的换位怎么说?”

    “董礼三个月内,只有我们有人动花妆,就有机会换位,或者是你,或者是我,看董礼的选择,当然,我的机会小很多,要赌吗?”胡集说。

    一切都摆到了面儿上了。

    胡集人胆子很大。

    唐曼也明白,如果自己败了,那么胡集就会控制了她。

    “我们花妆相比的点在什么地方呢?”

    “不是我们相比,而是董礼来决断这件事情。”

    胡集说完,唐曼愣了半天,这个胡集不会傻到那个程度的,看来这里面胡集和董礼早就有事儿了。

    董礼和胡集是很熟悉的。

    这种交集也许是在私下的,唐曼完全不清楚的。

    “自己的徒弟,自己都没有信心吗?”胡集说。

    “可以。”唐曼说。

    胡集笑了一下说:“给你八十万。”

    胡集走了。

    这话让唐曼心里真的发慌。

    她还年轻,真玩不过这个老麻雀。

    唐曼心里是发慌的。

    坐在那儿,想着,自己不大定,那烦妆和初妆就没办法去上,如果是这样,那胡集……

    胡集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心,出于什么呢?筆趣庫

    哈达来了,坐下了。

    “你出来干什么?”唐曼问。

    “我真是不得不出来帮你,你很让费心心。”哈达说。

    哈达倒上酒。

    “你也喜欢这杯中之物了?”唐曼笑起来。

    “我真是很烦你,当初为什么就娶了你?”哈达说。https:ЪiqikuΠet

    “你可以不要我,再娶。”唐曼说。

    “我是鬼市的副团长,断然没有这种道理,少废话,烦妆和初妆你要学会,纳棺人胡集不敢你,看来本事不小,不小的原因就是,不是你和胡集的较量,而是背后的锦山和凌玲的较量,你大性不定,学这烦妆和初妆,就是学会了,也是不定的一种,凌玲是看明白了,现在她没招可用,而锦山则是不同了,等了几十年了,你师父凌玲是必败的,今天晚上,你去沙漠古城,一个人,从东角入,会有一条线,跟着走,进城。”哈达说。

    “干什么?”唐曼问。

    “你进古城后,从进去的街走到头,左转,往东街转,绕回来,出城,即可,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视而不见,视而不见知道吗?”哈达说。

    “我能遇到什么?”唐曼问。

    “你最难抗拒的东西,过了这一关,烦妆和初妆学会,一切可解。”哈达说。

    “具体的?”唐曼问。

    “我确定不了。”哈达把酒喝了,走了。

    唐紧坐到晚上十点多,进工作室。

    看银燕的妆,上了三妆了,银燕看了一眼说:“到天亮。”

    唐曼出来,去沙漠。

    东向的位置进去,真的有一条蓝色的线。

    唐曼顺着走,半个小时竟然就进了城。

    这座古城,给你总是一种不安的感觉。

    唐曼慢慢的走着。

    竹子出现了,被吊在一个柱子上,一个钩子,穿过肩骨,把人吊起来,唐曼都傻了,愣了很久,唐曼把头低下了,哈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过去……

    唐曼流着眼泪过去的。

    没走多远,竟然在火中烤着,惨叫着,唐曼差点失控了。

    她跟自己说,假的,全是假的……

    过去,唐紧就坐到一边,腿软的不行了,这是假的?真的?哈达没说。

    唐曼判断是假的,但是……

    唐曼起来走,转过去,北一出现了,阳光,笑着,冲着自己走过来,后面一台车,冲过来了……

    唐曼没有喊,没有动,蹲下,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北一已经是躺在了地上,唐曼心都碎了,眼泪不断的掉着,她咬着牙走过去,站住,半天,没回头,走了……

    从沙漠下面的城出来,从沙漠走出来,唐曼跪大地上大嚎起来。

    她快承受不住了,这是假的,假的。

    唐曼回宅子,天已经快亮了。

    唐曼进工作室,银燕还在上妆。

    “好了,休息去。”唐曼说完回房间休息。

    十点多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董副场长。

    “唐场长,银燕晕倒了,已经送到了医院,主任跟着去的,我这边有事没去上。”筆趣庫

    “我知道了。”

    唐曼去医院,银燕已经在病房了,只是疲劳过芳。

    如果是疲劳唐曼是不相信的,这么年轻,弄个几夜都没事儿,肯定是紧张,着急,上火……

    “师父。”银燕叫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唐曼问。

    “我想尿,师父扶我去。”银燕说。

    真是气人,唐曼扶着去上卫生间。

    出来,银燕说:“师父,我的妆怎么样?”

    “我都看了,不行,还得上妆,这事你也别急,今年不行,明年,你还年轻,有很多的机会,而且这么年轻已经是中级化妆师了,有的老师父……”

    “师父,您不用说了,您是我的榜样,教授级别的化妆师。”银燕说。

    “好了,别废话了,闭上眼睛休息。”唐曼离开医院,去了凌老太那儿。

    凌老太在看书,一百零八岁,还在看书。

    “师父。”

    唐曼叫了一声“师父”,看着凌老太。

    “给我准备了什么好菜好酒呀?”凌老太问。

    “酒菜伺候到家了,请您过去。”

    “嗯,我得过去。”凌老太说。

    唐曼看凌老太的表情,应该是哈达和凌老太说了什么。

    接到宅子喝酒,凌老太说了,果不其然,但是话是让唐曼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