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

    梅瘦把画拿过画,把外面的黑色套子摘下去,里面还有盒子。

    打开盒子,唐曼一愣。

    那竟然是唐人的画儿。

    梅瘦把画摆到桌子上,又把另外两幅打开了。

    一幅是任意的肤画,还有一幅是康一的脸画儿。

    这梅老头,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就唐人的画儿,能弄到的人,也是没有几个,唐人的画儿基本是不出唐色的。

    那康一的脸画,更是难弄了。

    任意的画到是好弄,但是价格都是奇高的。

    “这些都是画丧人的画儿,非常的漂亮,弄到也不容易。”梅瘦说。

    “确实是不容易。”唐曼说。

    “嗯,你综合了他们的技法,我想你应该是对他们很有研究的,而且你的画里面还有一种说不好的东西,形成了你自己的特色,形成了你自己的技法。”梅瘦说。

    “噢。”唐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一件事,我去你的画室,看到墙上有一幅画儿,我想买。”梅瘦说。

    “哪幅画儿?”唐曼问。

    “江曼的。”梅瘦说。

    唐曼一愣。

    “江曼是医生。”唐曼这样说,就是看看梅瘦对江曼了解有多少。

    “她是一个医生,也是画丧人,那的血画,很少有人能弄到,可是你有。”梅瘦说。

    “噢。”

    这梅瘦对江曼看来是有了解的。筆趣庫

    “你收集这些画干什么呢?”唐曼问。

    “一个是研究,一个是欣赏,真的很漂亮,我看一幅画儿,能看上一天,那是一种享受。”梅瘦说。

    “嗯,你这个工作室,这么多人,干什么呢?”唐曼问。

    “就是做画的生意,正常的画,丧画都做。”梅瘦说。

    “您画丧,都给什么人画呢?”唐曼问。

    “嗯,墓里的壁画,棺材上的漆画,还有陪葬物上的画儿,墓里还有挂画祖宗像,沈家我画过棺画儿。”梅瘦说。

    “嗯,跟我上楼。”唐曼身起走。

    上楼,进画室,唐曼看了一眼江曼的血画,说:“喜欢送你了。”

    梅瘦一愣。

    梅瘦坐下了。

    “送我,我可不敢收,就江曼现在的血画价格是奇高的,而且还没有货。”梅瘦到是诚实。

    “我送你,你如果再有画丧的活我,让我跟着,我也想看看。”唐曼说。httpδ:Ъiqikunēt

    “那也不能送,我不能白要,有画丧的活儿,我找你。”梅瘦说。

    “那这血画值多少钱?”唐曼问。

    “在上幅画之上,三十万。”梅瘦说。

    真是没有想到,这应该算是丧画儿,竟然值这么多钱,看来丧画的市场是有钱赚的。

    “半买半送,我认你这个朋友。”唐曼说。

    “唐小姐,真不好意思。”梅瘦说。

    “我们是朋友,不必。”唐曼说。

    梅瘦把画儿拿走了。

    唐曼坐在椅子上,喝茶,晒着太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四点多了,董副场长打来电话。

    “唐场长,晚上有空吗?”董明问。

    “别叫我唐场长了,叫我小曼就行了。”唐曼说。

    约好,去十年吃饭。

    唐曼去十年,董明已经到了,刚坐下,董礼就跑进来了。

    “我的手机定位你还没给我弄下去?”唐曼说。

    “弄下去,我上哪儿找你干饭?”董礼坐下,倒酒。

    董明看着董礼,看着唐曼,董明知道,董礼和唐曼之间的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有点发懵。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解释。

    喝酒,聊天,董明说:“小曼,可西西有可能要当这个场长,如果是那样……”

    唐曼很意外,从老曹离开后,董明就代理着。

    道理上,董理代理一段时间,就转正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曼,当不当这个场长,我还真不在乎,我担心,可西西会胡来。”董明说。

    董明说这话不假,他不是说假话的人。

    董礼突然抬头,想说什么,没说。

    “董明,这件事也不要管了,谁当场长,就随他去,你当好你的副场长就行了。”唐曼说。

    “嗯,也只能是这样了。”董明说。

    董明似乎还有好多话没说出来。

    晚上回家,银燕进屋来,给唐曼泡上茶。

    “师父,发生了一件事情,绝对让你吃惊。”银燕小声说。

    “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那么小声。”唐曼说。

    银燕站起来,竟然到窗户那儿往外看了一眼,坐回来说。

    “师父,董礼当这个场长了。”银燕说。

    “什么?”唐曼声音很高,懵了。

    “你小点声,那个董驴子我可惹不起,要知道我跟你说了,她非得收拾我不可。”银燕说。

    唐曼坐下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局里的通知都到场办公室了,董礼明天就上任,具体的真不知道,我分析,有可能和师婆有关系,师婆偏着董礼,你也不是不知道。”银燕说。

    “噢,好了,知道了。”唐曼说。

    银燕走了。

    第二天,唐曼送完康儿,去画室。

    牢蕊就来电话了。

    说董礼的事情,果然是牢蕊插手了。

    “挺好的。”唐曼说。

    “那边你得帮着点董礼。”牢蕊说。

    “师父,你太偏心了吧?”唐曼说。

    “别废话。”牢蕊挂了电话。

    董礼是走马上任了。

    唐曼就没有理解,董礼调到那边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竟然回火葬场了。筆趣庫

    这也真是有点让唐曼生气。

    快中午的时候,银燕打来电话。

    “师父,我给董大场长庆祝,到海鲜城,您来不?”银燕说。

    “你给庆祝?”唐曼问。

    “哼,董驴子非得让我请客,说给她庆祝,我也不敢不听。”银燕说。

    “找打,你们先过去。”唐曼挂了电话。

    出去,到超市给董礼买庆祝的礼物。

    唐曼转着,琢磨着,买什么呢?

    唐曼转了一个多小时,把礼物给买好了,拎着去海鲜城。

    进去,六个人,在等着唐曼。

    “不好意思,各位,董场长,抱歉,来晚了,这是送您的礼物。”

    董礼站起来,看着唐曼,把手背过去了。

    “不用解释,以后慢慢解释,把礼物打开吧。”唐曼说。

    董礼说:“谢谢师父。”

    董礼把盒子打开,然后一个高儿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