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阿乙见唐曼干什么。

    唐曼同意了。

    阿乙三十左右岁,清瘦,扎个辫子。

    “唐教授您好,董场长好。”阿乙说。

    “请坐,自己倒茶喝。”唐曼说。

    “嗯,谢谢,我今天来也是和唐教授,董场长来道歉的,我和周雪在谈恋爱,也是要准备结婚了,她干了那种事儿,我并没有指使,她听我说过几次,肤画没有好的皮肤,她就做了,我也让她承认这件事情,要承担的,我陪着她一起承担。”阿乙说。

    “嗯,你以你师父的名义在卖画,是吗?”唐曼问。

    “我师父不让我以我的名卖画,说我十年后,才可以用我自己的名字。”阿乙说。

    唐曼以为,阿乙在利用任意的名声,卖画儿。

    “为什么?”唐曼问。

    “收我为徒的时候,就这么约定的,我也没问过,这已经是第六年了,我要守这个约定。”阿乙说。

    阿乙这样说,看来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对周雪的处理不是处分,如果正学的情况下,报警,这事你也清楚的。”唐曼说。

    “嗯,这个我知道,明白,所以今天来,也是来谢谢您,还有牢师傅,我已经亲自去感谢过牢师傅了,今天过来,也是想感谢您和董场长,我想请你们去青瓦台,让周雪也给你们道歉。”阿乙说。

    董礼一听吃,眼睛就冒光。

    唐曼说:“我就不必了,你和董场长去吧,就算是我吃过了。”

    “唐教授,周雪说,希望您也去。”阿乙说。筆趣庫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去青瓦台吃饭,周雪道歉,脑袋当时一糊涂。

    唐曼心里很清楚,周雪不是一时糊涂的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阿乙,表现得很真诚,但是对于肤画师,唐曼还是抱着极大的成见的。

    任意把她坑了,也把竹子给坑了。

    唐曼能放下这种怨恨,也是经历得太多了。

    牢蕊也是让唐曼放下怨恨,有怨恨成不了好的妆师。

    喝酒聊天,阿乙拿出一幅画儿来。

    “唐教授,您给看看这画儿。”阿乙说。

    阿乙把画拿出来,巴掌大小,太精致了。

    唐曼看着,不是肤画儿,是一种特别的画儿,画的是一个山洞,给人一种压抑,恐慌的感觉。

    唐曼把画放下,笑了一下说:“我看不懂。”

    “唐教授,您是不想说,这画儿是我淘来的,师娟老师画的,画的是人的心里的一种恐惧,她画了二十年了,一直就是在表达这个主题。”阿乙说。

    师娟,次妆师,竟然也在画画?还是这种让人看了心发慌的画儿。

    “这种画恐怕没有人喜欢吧?”唐曼问。

    “师老师学这种画儿,也是有原因的,这是让心里恐惧的人,看这种画,缓解恐惧,恐惧加到一定的量,然后缓解,慢进,师老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画的,她的画儿,从来不收一分钱,但是在暗画场上,已经是一幅达到了三四万了,就这幅,是六万我买下来的。”阿乙说。

    “哟,玩肤画的,这个也玩呀?”唐曼说。

    “唐教授,让您笑话了,就肤画,现在很难做的。”阿乙说。

    阿乙说得难做,就是原料的原因。

    “那师老师的画儿,都给谁呢?”唐曼问。ъiqiku

    “心理治疗。”阿乙说。

    唐曼愣了一下,那么说师娟很伟大的一个人。

    “于是你们就炒这画儿?”唐曼问。

    “算是吧。”阿乙承认。

    这回聊得还算是没有问题出现。

    唐曼回家,休息,这些天来太累了,什么也不想。

    早晨起来,唐曼坐院子里看书。

    董礼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出来坐着发呆。

    “你发什么呆?”唐曼问。

    “没意思,天天听哀乐,天天听着哭声,不想干了。”董礼说。

    “活该,叫婉把你弄到那边容易吗?”唐曼说。

    “我也没说不喜欢,老子就是累了。”

    唐曼上去一脚,董礼一个高儿跳到台阶上。

    “你给谁当老子呢?”

    银燕和康儿出来了,站在那儿看,这大早晨的就干起来了,因为什么呀?

    “师父,我错了。”董礼的情商高。

    过来拉着唐曼,哄着唐曼。

    银燕和康儿一看,都瞪眼睛。

    坐下吃过早点,唐曼去画室。

    就七妆的事情,唐曼一直就是发懵的状态。

    又看了一次,依然是发懵的状态。

    她不是敢再试妆了,如果试不好,一旦出现问题是可怕的。

    唐曼从在椅子上,看格格的画儿。

    格格笑得让人心安,是一种妆,什么妆?

    唐曼突然就站起来了,走了几步近看,一下就明白了。

    七妆中的,她所漏的一妆。

    唐曼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命吗?

    唐人说,唐曼就是妆师的命。

    唐曼坐下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不要打电话来打扰她。

    唐曼给寒食打电话,让厨师做六个菜,精致的菜送过来。

    唐曼给沈少年打了电话。

    “可以到我画室来吗?”唐曼问。biqikμnět

    “唐教授您有事情吗?”沈少年问。

    “嗯,有事情向您请教,本来应该是去你哪儿的,可是我觉得不是太好。”唐曼说。

    “噢,我稍后就过去。”沈少年挂了电话,似乎在忙着什么。

    晚上八点多,沈少年过来了,一脸的疲惫。

    “真对不起,打扰你了。”唐曼说。

    “没事,正好我出来放松一下。”沈少年笑一下,很真诚的。

    “都知道怎么叫你。”唐曼笑了下说。

    “都叫我小年。”沈少年说。

    “小年,你请你过,也是让你帮我看点东西。”唐曼说。

    “我年少无知的,没您懂得多,您是教授,我不过就是一个忙家家族事情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沈少年说。

    唐曼笑了一下说:“先喝酒吧。”

    喝酒,聊了一些无关重轻的话,就看画,格格的画儿。

    沈少年起来看画,看格格画儿,不过就两分钟,然后看其它的画儿。

    回来坐下说:“都挺好的。”

    沈少年也是太精明了,不想说什么。

    唐曼笑了一下说:“看看七妆的第一妆。”

    唐曼把七妆的第一妆蒙着的布掀开,沈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