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打电话,叫银燕开车来接的。

    银燕开车来,上车。

    “让你放鸽子了?”银燕问。

    “可不是。”董礼说。

    “哟,师姐,你那么聪明,让你给玩了?”银燕说。

    “你少废话。”

    唐曼一直不说话。

    回去,董礼下车,说:“去古街吃串去。”

    唐曼也是睡不着,七妆褪妆竟然只有十几分钟,永远不能再恢复了。

    如果是这样,七妆再画不出来,恐怕七妆就真的消失了。

    我要是毁在了唐曼的手里,那真的就成了罪人了。

    喝啤酒,看到了沈少年。

    沈少年和两个朋友在喝酒。

    “师父,沈中华。”董礼说。

    “什么?”唐曼问。

    “那个人就是沈村的儿子沈中华。”董礼说。

    “不叫沈少年吗?”唐曼问。

    “沈少年?”董礼也懵了。

    董礼站起来,摇头小辫子就过去了。

    唐曼一把没拉住,拉空了。筆趣庫

    董礼过去,和沈少年说了什么,沈少年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起来,跟着董礼过来了。

    沈少年走过来,敬唐曼酒。

    “唐教授您好。”沈少年说。

    “你叫什么名?”唐曼直接问。

    “沈少年,在外面我叫沈中华,一个人。”沈少年笑了一下。

    “噢。”

    干了一杯,沈少年就回去了。

    “你怎么认识沈少年的?”唐曼问。

    对于这样事情,唐曼是害怕的,竹子的事情,让唐曼一直就是梗子。

    “噢,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认识的。”董礼说。

    “好,记住了,这个人你离得远点。”唐曼说。

    “噢。”董礼看了唐曼一眼,没敢再多说。

    喝完酒,回宅子。

    唐曼早晨九点多起来,吃过早点,去画室。

    七妆九上。

    向阳提醒他,用真的头颅上七妆。

    褪妆的时候,可是七步,如果是九上,应该是褪九步,唐曼没看到。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你问问,谁有头颅。”唐曼说。

    “师父,头……噢,我明白了。”董礼说。

    “我等你信儿。”唐曼说。

    唐曼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外面马路上的小车跟耗子一样,在跑着,人跟蚂蚁一样,在走着。

    唐曼点上烟,董礼来电话了。

    “师父,师娟那儿有,师娟这就给你送过去,一个小时左右。”董礼说。

    唐曼有些生气,她不想更多人知道这儿的画室。

    “师父,我这边出了点事儿,我……”董礼说。

    “好了。”唐曼挂了电话。

    师娟一个多小时来的。

    拎着一个大兜子。biqikμnět

    “辛苦师姐了。”唐曼说。

    “哟,跟姐客套上了,这个送给你了,不过要小心哟。”师娟说。

    唐曼给泡上茶,问:“这头颅……”

    唐曼得问明白呀,别到时候弄出一个什么人命案子,可就要了命了。

    “噢,放心用吧,这个一点事儿也没有的。”师娟说。

    师娟看着墙上的画儿。

    “嗯,这些画儿都很精致,值点钱。”师娟说。

    “师姐,您也会画画?”唐曼问。

    “嗯,一直在画着,是恐画儿,给那些机构画的,就是治疗用的,在医学上,也被采用了,不过这个需要慎重。”师娟说。

    “是治疗抑郁症的吧?”唐曼问。

    “对,还有就是对恐惧的训练,有一种职业,是需要强大的心理的。”师娟说。

    “这到是新奇了,我还真想看看。”唐曼说。

    “噢,可以,我在这儿也有一个工作室,我买下来的,不过小了点,五十多平。”师娟说。

    “这大厦真是藏龙卧虎的。”唐曼说。

    “嗯,也是藏奸埋鬼的地方。”师娟说完,笑起来。

    喝了一会儿茶,下楼,八层,一间工作室,确实是不大,但是很精致。

    一面墙上挂满了画儿,大小不一的,都是师娟创作的。

    唐曼看着,有几幅是蒙着布的。

    “这些恐画,你都能承受,你是化妆师。”师娟说。

    “蒙着的画儿,我就承受不了了吧?”唐曼问。

    “也不一定,试一下。”师娟笑起来。

    师娟打开一幅画儿,竟然是森林,很美的,阳光下的森林。

    “这……”唐曼愣住了,这很美好,并不恐怖呀!

    “坐下,喝茶,慢慢看。”唐曼坐下,喝茶,慢慢的看。

    那森林的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一点一点的,恐惧就生出来了,而且在放大。

    唐曼的汗都下来了。

    师娟把布蒙上了说:“别看了,没有意义的。”

    “怎么会这样呢?”唐曼问。

    “每一个人都有善恶的一面儿,自然,恐惧的心理是人人都有的,这种画儿就是在放大,在寻找你心理的恐惧,能坚持下来的人,没几个。”师娟说。

    “是呀,刚才我看得恐惧让我有些承受不住了。”唐曼说。

    “这幅画儿就送你吧,你挂在画室,看不下去的时候,蒙上就可以了。”师娟说。

    “师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唐曼说。

    “贵重什么呀?如果没有人喜欢,没有用,一分钱不值。”师娟说。

    “外面炒您的画儿,最少都到三万了。”唐曼说。

    “噢,这个我到是知道,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从来不卖画的。”师娟笑起来。

    唐曼和师娟聊到了快中午,唐曼把画送回画室,挂起来,蒙上布,然后下来,和师娟去7层吃料理。

    坐在角落,灯光下,喝酒。

    “师姐,你现在还上妆不?”唐曼问。ъiqiku

    “上呀。”师娟说。

    “不如就当一个指导,不上妆了。”唐曼说。

    “不用,我喜欢上妆,我干我的活儿,上完妆,就休息,这挺好的。”师娟说。

    看来师娟是看淡了太多的事情了。

    师娟聊到了季节。

    “您也认识季节?”唐曼问。

    “是呀,认识了很多年了,季节一直在画脸画儿,但是从来没有放到过市场,外面没有画儿,季节这段时间,总是在夜里出去,到野坟那边去。”师娟说。

    “这个……”唐曼说。

    “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和朋友喝酒,闲聊的时候知道的,你会脸画,而且是康一传给你的,季节并没有学到真的东西,一直在研究,所以我说出来,也是让你注意点季节。”师娟说。

    “谢谢师姐。”唐曼说。

    唐曼没有想到,季节竟然去了野坟?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