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唐曼看晋妆,资料很多,还有很多不明白的用语,专用的词语,应该是方家专用的。

    唐曼看着,不明白的就标注出来,文字部分,得看几天。

    唐曼看到中午,董礼进来了。

    “师父,进级的时候,你去吗?”董礼问。

    “我去,我得带队,因为有人,对你不放心,你准备的是什么妆?”唐曼问。

    “那我心里还有点底儿。”董礼说。

    “你准备的什么妆?”唐曼问。

    “师父不说行吗?”董礼问。

    “随你,但是你要记住了,不准再问晋妆之事。”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董礼说。

    下班后,董礼就跑了,唐曼自己回家,煮了面,吃过后,就休息。

    下午起来后,去茶楼。

    茶楼已经是开业了,很低调的。

    唐曼进去,服务员就过来了。

    银燕看到了,跑过来:“师父。”

    上二楼,喝茶,银燕问:“怎么样?”

    “嗯,还不错。”唐曼说。

    “师父,吕羊心真善良,今天发现一只冻死在外面的小猫,给超度后,埋了。”董礼说。

    唐曼没理银燕说的,而是说其它的:“你和门里离婚后,就没有再想找一个?”

    银燕当初和纳棺师门里结婚,也是昏了头了。

    “嗯,没有,不急。”银燕说。

    “也是,等董礼空了,让董礼给你找一个稳定一点的工作。”唐曼说。

    “师父,我看不用,这样挺好的。”银燕说。

    “总不是长久的事情。”唐曼说。

    手机微信提醒,唐曼看了一眼,是丁河水,说晚上到河边见一面。

    唐曼回了。biqikμnět

    聊天,喝茶,到点唐曼去河边。

    丁河水已经到了。

    “冷了吧?”唐曼问。

    “还好。”丁河水说。

    “师哥,去喝点酒。”唐曼说。

    “不了,这个东西你拿着,明天你六点半到半扇门村口等我,我先过去。”丁河水说。

    “师哥,如果不安全就算了。”唐曼说。

    “没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那都是相对的,天冷,不要总到河边来。”丁河水走了。

    唐曼回宅子,丁河水给唐曼的东西是桃佩,一个桃子。

    唐曼放在包里。

    喝了一会儿茶,给吕羊打电话。

    “吕羊,空了吗?”唐曼问。

    “我一会儿就过去。”吕羊说。

    吕羊过来的时候带着菜,吃饭。

    “明天去半扇门村。”唐曼说。

    吕羊一愣:“冬不入村,夏不住室,这个……”

    “我安排好了,明天六点半到半扇门村口。”唐曼说。

    “安全吗?”吕羊问。

    “安全是相对的。”唐曼说了丁河水的话。

    吕羊点头。

    其实,唐曼心里是一点底儿也没有。

    第二天,吕羊开车,往半扇门村去。

    车停在山脚下,上山,站在山顶,看着半扇门村。

    雪后的半扇门村,有着异样的美。

    吕羊一直是沉默的。

    下山,半扇门村口,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半了,唐曼没有看到丁河水。筆趣庫

    “稍等一会儿,我师哥丁河水会来接我们的。”唐曼说。

    吕羊点头,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紧张。

    快七点了,丁河水才匆匆的出来。

    “你们两个跟着我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比如听到声音,看到人什么的,都不要管,就跟着我走。”丁河水说。

    丁河水在前面走,两个人跟着。

    丁河水是反向走的,青砖的路,有的地方露出来青砖,墙边上的雪很厚,说明的人清理过了。

    反向走了十多分钟,正向走,唐曼是彻底的晕了。

    那吕羊也不多问,没有表情的跟着走。

    唐曼听到羊叫的时候,一哆嗦,那吕羊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丁河水在一个院子门前站住了。

    “一会儿进去,我不让你们说话,就别说话。”丁河水锁着眉头。

    推门进去,壁照,上面雕刻的是马车拉棺,马走运,棺起财,但是看着让人不舒服。

    进院子,院子里栓着一只羊,很普通的羊。

    但是,唐曼看吕羊,那眼神就不对,唐曼拉了一下吕羊。

    吕羊是在控制着自己。

    丁河水回头看了一眼吕羊,那眼神是很不耐烦的。

    丁河水敲门,有人叫进去。

    “你们进去,谈事,我就在院子里等着。”丁河水说。

    吕羊先进去的,唐曼跟在后面。

    进去把唐曼吓一哆嗦,半个头的人坐在椅子上,左侧的一侧头没有了。

    “终于是见面了,吕羊,哈哈哈……”这个人笑起来。

    “是呀,第二面,我一直在找你。”吕羊说。

    “坐吧,不用紧张。”这个人说。

    “我不紧张。”吕羊让唐曼坐下,自己坐在那个人旁边的椅子上。

    “你的羊,我帮你羊了这么多年,怎么算这个钱?”这个人说。

    “你说,你半个头,还活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了那半个头,是不是就活不成了?”吕羊突然放狠话,唐曼一愣。

    “嗯,那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呢,你今天刚来,我们就是平等的,我死,你也难离开这儿,这是半扇门村。”这个男人说。

    唐曼看着,听着,还是没听出来,羊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不怕死。”吕羊说。

    “嗯,我也活而烦了,如果没有你,没有这只羊,我还真就支撑不到现在,我就想问问,当年为什么给我母亲超度的时候,你反超。”这个人说。

    吕羊低头了,想了半天说:“因为德性不够,你偏偏就让我超度,所以反超了,我要遵守我的信条。”

    “那是我母亲,母亲就是有错,也是伟大的,你没有母亲吗?”这个男人说。

    “这和母亲不母亲的不挨着,超度为善良人超度,也为恶人超度,但是有不能超度的,至于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明白了。”吕羊说。

    “这个结是绝对的解不开的,也不用解,我们也不用在这儿说,你的羊,今天我肯定是杀定了。”这个男人说。

    吕羊说:“那我也尽力吧。”

    这个尽力,让吕羊显得那么无奈,无力。

    “我是唐曼,化妆师,我就是想知道,羊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唐曼,唐主的妹妹,鬼市清金牌,哈达的鬼市之妻,重点就是,妆师,将来是唐妆天下,所以这个面子我还是给的。”这个男人说。

    吕羊低头不说话,这让唐曼对吕羊有了其它的看法了。

    “谢谢。”唐曼说。

    “那你什么要求?”这个男人问。https:ЪiqikuΠet

    “把羊我们牵走。”唐曼说。

    唐曼不知道羊是怎么回事,但是唐曼清楚,这羊很重要。

    这个男人犹豫了,站起来,走了一圈,指着吕羊说:“姓吕的,以后别再犯在我手里。”

    吕羊站起来,出去,唐曼说:“谢谢你。”

    这个男人没说话,坐到椅子上。

    唐曼出去,吕羊牵着羊,他们三个人出村,上车。

    开车回去,吕羊说,他要办点事儿,两三天就回来。

    唐曼和丁河水吃过饭,就回了宅子。

    唐曼坐在沙发上,喝茶,告诉自己,吕羊不是竹子,不是竹子……

    吕羊的表现,让唐曼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