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听着,钱东升不往下说了。

    “院长,没那么多的事情,没事的。”唐曼说。

    “我还得说,我给你做过几妆,也是试探你,两妆过后,我发现你的妆是大妆,大气之妆,之后又做了两妆,发现你的妆术,确实是我所不能及的……”钱东升说了。

    如果说是这样,钱东升这个人本质还是不坏的,做妆是从妆的角度来考虑的,他也想成妆。

    “过去了,就过去,你回来我去看你。”唐曼说。

    “谢谢。”钱东升挂了电话,竟然哽咽了。

    唐曼闭上眼睛,想了半天,给丁河水打电话,问能不能撤劫。

    “劫做了,就做了。”丁河水说。

    唐曼说了钱东升的事情。

    “你不要想那么多,钱东升不只是这点事情,不然也不会做劫的。”丁河水挂了电话。Ъiqikunět

    唐曼去研究室,大家都在忙着,义妆融合妆。

    唐曼看了一会儿,去研究室的办公室,扬小丽就过来给泡茶。

    “以后你跟着他们走,不要多说话,就是看妆,记在心里,去吧!”唐曼说。

    扬小丽泡完茶,出去看妆。

    唐曼琢磨着,这拆解妆,拆到了九妆,要不要往下拆呢?

    下午,钱东升请来的那些专家,妆师,找唐曼来了。

    在会议室,他们的意思是说,钱院长生病了,那拆解妆依然是要拆的。

    “应该拆第九妆了,一共是十三层的妆,但是第九妆我找不到妆点,我是拆不了了,谁来拆?”唐曼是实话实说。

    都沉默了,这些人是来学妆的,竟然不说学妆,就是研究妆的,看妆的,真的让他们来拆妆,谁都不动手。

    “既然没有人拆,这妆就停下了,等到找到妆点再拆。”唐曼说。

    “唐院长,这工作是不能停下来的,妆点找不到,可以试拆妆,停下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一名妆师说。

    “这个风险有多大,大家是清楚的,几百年的尸体,除了尸毒之外,还有其它的意外。”唐曼说。

    “妆是要发展的,怕妆,恐妆,那妆怎么发展?”那个化妆师说。

    “既然,这样,您来。”唐曼笑了一下说。

    “好,我来,定个时间。”这名化妆师说。

    唐曼没有想到,这个化妆师还真的就要拆解妆。

    “好,我会把时间定下来的。”唐曼说。

    散会后,唐曼回办公室,给冯天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唐院长,老板是允许出事情的,但是有限度的,别死人,研究妆是要付出的。”冯天说。

    “什么限度?”唐曼问。

    “你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冯天说。

    冯天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主要看唐曼能不能带起这个学院来,这才是重点。

    老板对唐曼还不是完全的信任的。

    冯天进来了。

    “你真是敬业,初八上班就开工。”冯天笑起来。

    “在其位,谋其职。”唐曼说。

    “你说的拆妆的事情,这件事先放一下,钱东升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回来我们过去,问一下。”冯天说。

    冯天还是很稳的,如果出问题,善后的工作是很麻烦的。

    老板赔钱,自然是不会高兴的。

    冯天走后,唐曼在群里通知了,一周之后,再定。

    唐曼刚泡上茶,助手扬小丽,自己的徒弟就打来了电话,说出事了。

    唐曼去研究室的义妆室,十几个人都沉默了,邓刚在那儿瞪着眼睛。

    义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这怎么了?

    唐曼走过去看,义头颅竟然裂开了,看着吓人。

    唐曼检查了一下说:“没关系,义头颅是有损耗的,邓副主任,你写个汇报,报上来,明天去换一个新的。”

    唐曼回研究室的办公室。Ъiqikunět

    一个义头颅几万块钱。

    裂开的原因,唐曼看了一眼,应该是损耗的。

    但是,大家都紧张,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害怕。

    融合妆定妆之后,要实妆,这就成了一个让人担心的问题了,唐曼开会,否定了这个定妆,重新换妆,定妆。

    唐曼不得不小心。

    钱东升回来了,冯天和唐曼去看钱东升。

    一个院套,很不错。

    进去,钱东升坐在沙发上。

    “钱院长。”唐曼叫了一声。

    “哟,小曼,请坐。”

    冯天也说话了,钱东升很意外。

    “冯助理也来了,谢谢。”钱东升说。

    聊了一会儿,冯天说,钱东升所有看病的费用,学院那边出,这次来也是问拆妆的事情。

    钱东升听完后说:“拆解妆,这个妆,其实,一直是唐教授在拆的,我也只是看,第八层妆的时候我就看不明白了,妆扣我都找不到,所以我叫停下来,也是自己想研究明白,就出现了妆盲,所以,拆不拆还是唐教授决定。”

    这个时候的钱东升是完全的放下了,名利不在,身自轻。

    冯天看了一眼唐曼。

    “是这样,那您就休息吧,不打扰了。”冯天说完起身。

    唐曼跟着出来,回学院的办公室。

    “唐院长,看来就得您决定了,老板的意思,这个妆是要拆的,但是没有说,必须拆。”冯天这话说得,真是有水平。

    “那我再研究一下。”唐曼说。

    冯天走后,唐曼研究这个妆,义妆和实妆出入是太大了。

    唐曼进实妆室,坐在那儿,看着妆,第九层的妆,十分的奇怪,根本就找不到拆妆的切入点。

    这个点应该在什么位置呢?

    唐曼确实是找不到,坐到了天黑,出来。

    唐曼去学院后街的一家酒馆,坐在窗户那儿吃饭。

    扬小丽来电话了,问唐曼在什么地方。

    唐曼让扬小丽过来了。

    坐下聊天,扬小丽说,研究室的人都很紧张。筆趣庫

    唐曼也明白,紧张是自然的,她并没有多说。

    吃过饭,回别墅,唐曼切在沙发上,看着外面。

    扬小丽去工作室,上妆。

    唐曼坐到晚上八点多,出去了,走街,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走街。

    唐曼没有想到,铁福生打来电话,说下半夜一点,到省火葬场。

    这个夜鬼又出现了,他是自己的师父。

    唐曼回去休息,下半夜一点,在省火葬场门口看到了铁福生。

    “师父。”唐曼叫了一声。

    “跟我走。”铁福生说。

    跟着进去,门卫摆了一下手,看来很熟悉。

    进了妆室,第三化妆室。

    一具尸体在妆室里,蒙着尸布。

    铁福生说:“这个妆上了三分之一停下来了,上不了了,你来上。”

    “这儿的领导知道吗?”唐曼问。

    “不知道,上妆也是积阴德,这半妆停下来,死者会不舒服的。”铁福生说。

    唐曼问防护服。

    “这个不用,我看过了,戴上手套,消毒系统我提前打开了三个小时。”铁福生说。

    唐曼掀开尸布,激灵一下,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