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告诉唐曼,心静才成妆。

    唐人出钱,其实也是有些担心唐曼了,那边投入这么多,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么学院是不是鬼市的呢?

    这个现在是无法确定的。

    唐人说:“来这儿的学妆,或者工作的人,心都是静的,不为名,不为利,因为这儿有丰厚的工资,名呢,那只是身外之物,重名之人,不进离舍,重利之人,不入离舍。”

    唐人所说的,唐曼明白,就是这个要造一个静修之所。

    唐人劝过她,不要执妆,执走妆路,想成为大妆师,五弊难逃,但是唐曼坚持走了,唐人也没办法了,全力的支持着,一路往前走。

    唐曼有这个哥哥,心里是不孤单的,可是她总是担心,五弊的出现……

    有的时候她痛恨自己的决定,有些人的离开,有些人的死,她总是感觉那是自己的错误。筆趣庫

    唐曼在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也在努力着。

    关于招人的事情,唐曼一时间的也挺茫然的,招人什么人?上哪儿招?

    这是中国第一个取得了正规手续的殡葬的私人机构。

    唐曼回宅子休息,这个离舍投资了两亿多,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

    月师师来电话了,说六妆申请产权完成了。

    “不过呢?需要您讲妆,有一些地方,研究室的人,还是没有弄明白。”

    唐曼知道,会是这样的。

    “什么时间?”唐曼问。

    “明天可以吗?”月师师第一次这么小心,低调。

    “明天可以,到我这边的工作室来。”唐曼说。

    唐曼晚上去了离舍,这儿全是无尘设计的,唐曼进了一个二层的小别墅,很精致,是她休息,住的地方。

    请来的两名工人,每天都打扫。

    唐曼坐下泡茶,前面是小溪,后面就是山,都能看到。

    唐人给设计的,非常的懂唐曼的心思。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发定位,让董礼过来。

    唐曼要把六妆再上一遍,她要让董礼来上,明天月师师带人过来,要讲这妆的,拿了人家两亿多,唐曼心里特么突突,这么多钱,不是坑,就是井。

    董礼过来了,站在外面不进来,打电话。

    这个离舍的门,不叫门,叫户,很小,但是进来,那完全就是别有洞天了。

    董礼过来发懵,才打的电话。

    进来吧,门我这边给你打开了。

    那道门,唐曼在自己的房间,就可以用手机打开。

    董礼进来,有些发懵。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董礼看到了唐曼,顺着青石铺的小路,进了别墅。

    进去,董礼看着,唐曼看着董礼。

    “坐吧,喝茶。”唐曼说。

    董礼坐下了,问:“这是什么地方?”

    就这件事,唐曼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离舍。”唐曼说。

    “我知道,我眼睛不瞎。”董礼说。

    唐曼上去一巴掌,董礼一个高儿跳起来,没打着。

    “师父,你这招太老了,跟你这么多年,我都熟悉了。”董礼气唐曼。

    “我不跟你废话,今天要把六妆再上一遍,你来上,明天月师师要带人来,我给解妆。”唐曼说。

    “月师师你和她没关系了,这个人怎么回事?”董礼说。

    “现在有关系了,别废话,不准多问,吃饭,八点开妆,六妆你看过,如果手法快点,天亮能上完,正常是一妆两个小时。”唐曼说。

    “我恐怕不行,师父。”董礼说。

    “你上,不行我来。”唐曼说。

    董礼知道,唐曼是想让董礼再上一个台阶。

    其实,董礼已经进入了大妆之地了,也就进了五弊了,董礼私下没有停过练习妆,这个唐紧知道。筆趣庫

    一个妆师的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妆师做了多少妆活。

    唐曼只是不明说。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进实妆室,就是山洞。

    进山洞,董礼直发懵,如同白天一样,里面的装修,就如同一个科研的基地一样,一侧十三个门,一共是二十六个门,门门不相对。

    董礼看唐曼,唐曼不说话。

    每一道门都是瞳孔验证。

    进一道门,进去门就锁上了。

    无影的灯,六具实尸。

    董礼就不淡定了。筆趣庫

    每一具实尸的来源,都是要经过非常严格的审批的,手续十分的繁琐,这是自愿供尸,自然会拿出很多的钱的。

    董礼知道,一般的化妆师,想弄一个义头颅都不容易,一个义头颅都是几万块钱。

    每一个尸台都是单独的,而且是超温的冷冻,让尸体保持到,一个可以上妆的水平,不用解冻。

    这是最先进的技术。

    六尸单独空间,玻璃相隔。

    董礼拎着化妆箱,进了一个尸室。

    全部是指令操作,唐曼指令升尸台,那玻璃冷冻柜子就打开,尸台升上来,高度可以调节。

    “你开妆吧!”唐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唐曼的面前,就是一幅画儿,满墙的,满地的黄花儿,一个草原,就如同面前真的就是草原一样。

    黄花儿,是对死者的一个尊重,敬重。

    董礼开妆,手竟然哆嗦了。

    “停下,你紧张什么?”唐曼有点火气。

    董礼放下妆笔,退了几步。

    “师父,对不起,有点紧张了。”董礼说。

    “放松一下,让自己静下来。”唐曼说。

    董礼平静了有十分钟,才开始上妆。

    董礼看来这六妆私下没有少练习,最初有点卡妆,之后就顺利了。

    六妆是一气而成,天亮,六妆全部完成了。

    唐曼站起来,看了六妆,摆手出去。

    消毒,洗漱,吃早饭后,就休息。

    就董礼的六妆,是有问题的,唐曼没说。

    九点多,唐曼的电话响了,是月师师。

    “下午。”唐曼说。

    月师师想说什么,唐曼挂了电话。

    睡到中午起来,吃饭。

    “你把你那边安排好,下午我解妆,你的妆有问题,我说的时候,你听着,不要插嘴,不要多言。”唐曼说。

    “师父,我记住了。”

    董礼学妆的时候,是认真的。

    下午,月师师带来了四名化妆师。

    唐曼没有见到过,应该是国外学院那边的化妆师,也应该是他们重要的化妆师,他们的妆,应该是相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