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么也不会想到,老恩说,恶灵无修,要杀灵而修。

    老太太沉默了。

    “杀灵?”唐曼说。

    “这个你不懂,恶灵害人,跟恶人一样。”

    老恩喝酒,不让再多问。

    晚上九点多,送老恩回去,唐曼往宅子走,看到了竹子,在宅子外面转着。

    “竹子。”唐曼叫了一声。

    竹子抬头看。

    “你怎么在这儿?”

    “噢,没事,转转。”

    “进去喝茶。”唐曼说。

    “不了,挺晚了,我回去了。”竹子走了。

    唐曼看着竹子走没影子了,回宅子,这个竹子怪怪的,关于竹子的事情,唐曼也是有太多的记不起来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

    费莹来了,这个小巫师,天天就是开心。

    “姐姐。”

    “你没事往这儿跑什么?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关于灵阁开阁的事情,我过来看看,做个准备。”费莹说。

    “你到是着急。”

    “姐姐,这不是小事,萨满巫师有他的活儿,我也我的活儿。”

    “什么活儿?”

    “不告诉你。”费莹说完,笑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

    “姐姐不必破费,我还有另一件事,找旗子拿点东西,不聊了,我去拿东西。”费莹跑了。

    唐曼想不出来,还有这么年轻的巫师,小巫师。

    下午,唐曼去学院听课,是巫雨讲课。

    巫雨的课,从来就是满满的人,唐曼提前去,坐在最后面的一角。

    巫雨的课讲的平实,但是确实是都是精典的东西,非常的优秀。

    一节课下来,唐曼也是不得不说精彩。

    唐曼出来,回公室,也下班了。

    董礼打来电话,说去应氏菜馆。

    唐曼带着衣小蕊过去的。

    唐曼本以为,唐曼会带着旗子,但是不是,她带着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坐下,唐曼看着董礼。

    “你别胡思乱想的,我给衣小蕊介绍的对象。”董礼说。

    衣小蕊脸一下通红。

    那个男人看着衣小蕊,也把头转到一边。

    “介绍一下,衣小蕊,妆师,我的小师妹,这个是季大海,看阳宅的,有钱。”董礼介绍。

    这个季大海站起来,伸手,握手,看着人还不错。

    这个季大海喝了一杯酒后,挺能说的,说自己是师承大师,现在看阳宅,一般会到大城

    市看,那儿的人,买房子,基本上都会看的,价格很高。

    季大海说,自己现在有一栋小别墅,二百多平。

    这季大海是看上了衣小蕊。

    衣小蕊反应很平淡。

    董礼喝酒,大概也是看出来了,衣小蕊没看上这个季大海。

    董礼小声跟唐曼说:“师父,下周我就调回来了,回场子。”

    唐曼一愣:“在上面发展多好。”

    “我不喜欢。”

    唐曼知道,董礼喜欢的是妆,不是仕途。

    “你想干什么?”

    “到妆区,不为难你,当个妆师就成。”董礼笑起来。

    “屈才了。”

    “师父,有一个私妆,这个活不太好干。”董礼说。

    “你的妆术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想请师父一起。”董礼说。

    “哪儿的活儿?”

    “哈束村的。”董礼说。

    唐曼一愣,赫哲族的一个村子,实行的是土葬。

    “这个哈束村的妆活你也接?”唐曼说。

    “哈束村最后一个妆师死了,没办法。”董礼说。

    “哈束村的这个赫哲族,不是原定族,族份并不清楚,原来是生活在黑龙江一带的,他们的丧妆也是非常特别的,古怪的。”唐曼说。

    唐曼记得这个事儿,她和师父牢蕊到哈束村上过私妆,只有一次,那次上完妆,师父牢蕊就说,永远不要来哈束村上妆。

    至于为什么,师父牢蕊没说,而且那天上妆,唐曼只是在外面等着了,师父牢蕊没有让她进。

    但是事情,师父牢蕊给讲了那妆,也给做了实妆的讲解。

    “师父,我知道很麻烦,但是我接了。”董礼说。

    “也只能这样了,明天你有时间没有?”

    “手续在办法,这些天我不用过去了。”董礼说。

    “明天你到场子找我。”唐曼说。

    季大海和衣小蕊说着什么,衣小蕊也没有什么表情。

    喝完酒,季大海送衣小蕊回家,唐曼回家。

    她进画室,泡上茶,开始画那妆画儿。

    引魂妆是诡异的,画皮画魂,那魂丝千绺,笔笔到位,非常的细。

    唐曼画到下半夜一点多,才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坐在窗户前,看着那灵阁,已经是第五层了。

    “小蕊,那个人你没看上是吧?”唐曼问。

    “不喜欢,臭白话。”衣小蕊说。

    “哟,眼光还挺高的。”

    “那当然。”衣小蕊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董礼来了。

    “师姐。”

    “泡茶。”

    衣小蕊给泡上茶。

    “董礼,一会儿进义妆室,我给你讲一下哈束村的妆。”唐曼说。

    “辛苦师父了。”

    衣小蕊站在一边。

    “这个妆你不适合,以后我再给你单独讲。”唐曼对衣小蕊说。

    “噢。”衣小蕊回自己办公室了。

    唐曼和董礼进义妆室,唐曼给讲哈束村的妆。

    “他们所用的妆料,是石磨出来的粉,各种颜色,需要调合,上妆的时候,很难掌握精致,调合的料中有一种胶质,滞笔,不好带笔,做细就难,而且,他们要求的是精细……”唐曼给讲着,也演示着,当然用的妆料是正常的。

    快中午了,唐曼和董礼出来了。

    所讲的妆,也洗掉了。

    “师父,中午……”

    “你回去准备一下,也联系一下那边的活儿,把时间定下来。”唐曼说。

    “好,师父,我走了。”

    董礼走了。

    唐曼叫衣小蕊,衣小蕊进来。

    “师父。”

    “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

    “你还没学到这一步,这是一个私妆,非常的诡异,走妆就会出事,你暂时掌控不好,以后我会教你的。”唐曼说。

    “噢。”

    “去把饭打回来。”唐曼感觉有一些累了。

    衣小蕊把饭打回来,陪着唐曼吃饭。

    “小蕊,你对像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场子里找。”

    “师父,一个妆师,找对象不太容易,家里人也介绍了,一听是给死人化妆的,立刻就拒绝。”衣小蕊说。

    “那你没考虑不当妆师?”

    “师父,至少我现在不想离开,场子里的妆师,跟走马灯一样,能留下来的,干到最后的,也真不多,我们场子是省场子,进来的妆师,甚本上稳定的妆师,如果真的有问题了,想辞职,也会先考虑到,安排到学院工作,所以我们这儿的妆师,还是稳定的。”衣小蕊说。

    看来衣小蕊并没有这个打算。

    “你的对像最好抓紧,别拖,别以为自己年轻,最后就成了剩女了。”

    “师父,你说我这样的能成剩女?”衣小蕊笑起来。

    “你是长得漂亮。”

    唐曼心里也是不安,那就是五弊,但愿有人能逃开五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