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又问了很多。

    李大江把酒干了,站起来,说要工作去。

    费莹把手伸出来,看着李大江。

    李大江也明白了。

    “噢,如果属实,可以。”

    费莹把手放下,没说话。

    李大江走了。

    “妹妹,这钱他不给,我会给你的。”

    “姐姐,我不是想要钱,看他那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不舒服。”

    “李大江人不错,就是那样的人。”唐曼说。

    “不聊她了,姐姐,你要注意点董礼了,她在妆上,似乎跑偏了。”

    “这话怎么讲呢?”

    “董礼在研究一种妆,我觉得挺可怕的,她和我提过一次,她说,要是出事,就出在妆上,我也问了,没问出来。”费莹说。

    “那我知道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在书房看她的画儿。

    “吃饭没有?”

    “吃过了,师父。”

    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小蕊,明天我有一个妆,你跟我去,你上妆,看看你的妆怎么样。”

    “好的,师父。”

    唐曼进画室画妆,满妆。

    衣小蕊在一边伺候着,看着。

    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带着衣小蕊去妆区。

    谭海燕要跟妆,唐曼没让。

    进去,衣小蕊上妆,唐曼坐在一边抽烟。

    她现在心里有一些乱,不断出现的事情,预示着什么呢?

    一件一件的都太离奇了。

    衣小蕊四十多分钟上完妆,一个普妆的时间。

    唐曼看了一眼,普妆的妆术,最能体验出来一个妆师的基本功来,看来衣小蕊是成熟的,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好。”唐曼出去了。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

    李大江来电话说,灵车找到了,尸骨也找到了,下在进行比对。

    “那钱要给费莹的。”

    “我在申请,那死者比对完成了,确实是当年的那个死者,死者没有亲人了,可以处理,我们这边出手续。”

    “不调查了?”

    “当年都定了的,是自杀,没有必要。”

    “这个恐怕……”

    “我不怕。”李大江说。

    唐曼害怕,这怎么处理?

    上妆,炼化?六十多年,人如刚死一般,这个谁敢动?

    “这样,你把尸体拉走,我们这边处理不了。”唐曼说。

    “就这么一个场子。”

    “转到外市。”唐曼说。

    “小曼,这个不符合程序。”

    “你别跟我讲。”

    “那我申请。”

    唐曼挂了电话,她心里没底儿,这事可不太好弄了。

    老恩下午来电话,说那个外传妆的人找到了。

    “谁?”

    “外妆楼,姓贾的一个妆师。”老恩说。

    外妆楼就一个姓贾的妆师,男的,五十多岁,小个不高,秃顶。

    “你怎么发现的?”

    “这个你不要问了。”

    “好,我不问。”

    唐曼去外妆楼,进董礼的办公室。

    “师父。”

    “姓贾的妆师。”唐曼说。

    董礼一愣,也马上就明白了。

    “贾树,我早就应该想法。”董礼说。

    “你看着处理,找张场长。”唐曼说完,就离开了。

    她生气,确实是生气。

    回办公室,下班,衣小蕊开车往回走,李大江就来电话了,说请吃饭。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古楼。

    喝酒,李大江说:“不行。”

    “不行就把死者运到省场吧,我们这儿真的弄不了。”唐曼说。

    “小曼,这事难办的,我们和市里沟通了,出于人道,炼化的钱我们给出,如果到省场,费用增加,手续上也非常的麻烦。”

    “费莹和你说得明白,怨恨之尸。”

    “现在就是再调查,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死者当年五十四岁,他的妻子死了,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没有办法再去查,认识他的人,也都死了。”李大江说。

    “还有一个办法,有一个人可以知道死者怎么死的,查到原因,净怨恨,才能炼化。”唐曼说。

    “这是迷信的,人死就死了。”

    “那灵车失踪了,六十多年,费莹怎么知道的?你给我解释。”

    李大江说:“按你的方法,需要我做什么?”

    “费用。”唐曼说。

    “多少?”

    “需要几万。”

    “小曼,这个费用根本就申请不下来。”

    “那你和上面说,把死者运走。”

    李大江知道没有商量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了,衣小蕊今天回家和她母亲吃饭,不过来了。

    唐曼画妆,半夜休息。

    第二天,李大江来了。

    李大江带着人,把死者运走了。

    唐曼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六十多年的尸体,保持着刚死的状态,那怨恨得有多深?

    唐曼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省场怎么处理,唐曼也不用去多想。

    下午,张囡来了。

    “场长,贾树的事情,我们研究了,开除处理。”张囡说。

    “好。”

    张囡走没有一个小时,贾树就进来了,进来就大闹,把玻璃给砸了。

    唐曼叫保安,把人弄走后,把钱初雪叫来了。

    “你和贾树说,再闹,直接就报警,起诉他,把妆术的技术泄露出去。”唐曼说。

    “我知道了。”

    钱初雪走了。

    唐曼并不想把事情弄到多大,开除已经是很不错了。

    快下班了,唐山来电话了。

    “那个死者怎么回事?”唐山问。

    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小曼呀,这事你不能这样做,省场这边,上妆上不上,知道有问题,省场场长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唐山说。

    看来那边上妆了,不挂妆,妆上不了。

    “我也没有办法,六十多年的尸体了,我们这边也不敢动呀!”

    “小曼,这件事你来处理。”唐山说。

    “唐局长,这个……”

    “我知道很难处理,我相信你。”

    唐曼和唐山聊了十几分钟,最终是没办法。

    唐曼给省场的场长打电话。

    “把死进送回来。”唐曼说。

    “唐大场长,你是真有办法。”

    “其它的话,说也没有意义。”唐曼说。

    “是呀,我不敢招惹你,唐山的妹妹,不说了,妹妹有空过来喝一杯。”省场长长说。

    唐曼没有多解释,不少人认为唐曼是唐山的亲妹妹。

    唐曼给丁河水打电话,下班去古街。

    死者运回来,送到停尸间,唐曼进去,给鞠躬。

    “实在没办法,对不起了。”唐曼说。

    这种敬畏不得不有。

    唐曼出来,告诉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弄一些鲜花,摆上。

    唐曼回办公室,头也是大,这事是真的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