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老刘站在台阶那儿,正要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妆笔。

    老刘并没有什么反应,走过来。

    “这只笔送你了。”老刘说完,就往外走。

    “刘叔。”

    “什么都不要问,你就当做梦了,你先不要进去,妆声而妆,看看听得对不。”老刘走了,唐曼愣在那儿。

    唐曼回客厅,坐在那儿抽烟,看着那只妆笔。

    妆笔非常是骨头制作的,有年份的东西,看着像是清代的妆笔。

    唐曼把妆笔放下,喝了杯水,进妆室。

    妆室的义尸是衣小蕊上的妆,普妆,非常的到底,这衣小蕊的普妆达到这个程度,在场子也没有几个人能比了。

    唐曼卸妆后,拿着老刘给的妆笔,站在那儿,准备开妆,她在想着那妆声,站了足有半个小时,唐曼又出来,回卧室休息了。

    她听妆声,有一些是不确定的,不能动妆。

    早晨起来,上班,衣小蕊说:“师父,昨天夜里你……”

    “在宅子里,你就不要多看,多问,不要有好奇心,师父想告诉你的事情,自然就会告诉你。”

    “好的,师父。”

    当妆师,好奇是禁忌。

    到现在唐曼奇怪的就是,自己被净妆了,但是能画妆,能看妆,上妆脑袋就一片空白。

    可是,昨天竟然没有,这是很多人不想让她失妆,让她想起来妆,还能上妆,老刘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老刘一直跟着唐人,看来这事和唐人也是有关系的。

    如果自己能上妆,那鬼市净妆失败了。

    那铜钱妆,被老刘洗妆了,剩下的多半妆,唐曼还是想再看看,看来是没机会了。

    唐曼脑袋有点乱。

    十点了,衣小蕊进来了。

    “学院那边有几个老师,想问您妆。”衣小蕊说。

    唐曼知道,问妆就得上妆,解妆,唐曼到是要看看,自己真的不有上妆了吗?

    唐曼想了半天,给行香香打电话,让她跟着自己去学院的妆室。

    去学院的妆室,宫月在。

    “场长。”

    几名老师在。

    “场长,这次申请副教授,教授的妆,我们有点不太明白,看要求,有一些点我们不太懂,像离妆,我们想请场长指点。”

    离妆是丧妆中的一种,在学院和妆区都有使用的,但是不多,有难度,尤其是几个点,不好上。

    唐曼拿起妆笔,犹豫了半天,她能看妆,能讲妆,但是要上妆的时候,脑袋就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上了,不知道从何下妆。

    唐曼把妆笔放一下了。

    “行主任人,你来给他们上妆解妆,我有事。”唐曼转身出来。

    衣小蕊跟着,回办公室。

    “师父,我听你们聊天,说净妆……”

    “你别多嘴。”唐曼说。

    衣小蕊捂住嘴,去妆室习妆。

    唐曼确实是想不起来了,看来是净妆还是非常的厉害的。

    鬼市不会有完的,那个梅娴可是真的不闲着,她是看着唐曼的。

    唐曼下班回宅子,梅要娴就来了。

    唐曼让保姆多炒了两个菜。

    坐下喝酒,唐曼说:“我在这儿没有危险,我也不得罪人,所以不用你来保护我。”

    “我不是谁都保护的。”

    “我知道,你是内质,保护你的是团长,可是你见过团长吗?”唐曼问。

    “嗯,没见过,但是帮团长处理事情。”

    “你是来处理我的吧?”唐曼说完笑起来。

    “清主,没有人敢处理你,就是团长也没办法,鬼律没有人敢违反的,就是团长也是一样。”

    “团长当初让我当了这个清主,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是吧?”唐曼说。

    “有点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顺从了鬼市,那鬼市也不是这个样子,副团长哈达的能力还是差一些,不过做得也相当不错了。”梅娴说。

    “你鬼推手,我不相信,你一个女子,怎么也打不过男人。”唐曼说。

    “明天可以试一下。”

    “也好,明天我休息,这个城的公园,有一个人,是太极高手,没有人能推得过他,我和他认识,是朋友,但是我不懂太极。”

    “太极生无极,两极生无相,达到无相的人,没有,我不相信。”梅娴说。

    “我们也不逗那个嘴,明天九点你过来,我们过去,也当散心了。”唐曼说。

    “好。”

    闲聊,唐曼说到了妆。

    “我不懂妆。”

    “那就讲讲鬼市如何变成了九层了呢?”唐曼问。

    梅娴一愣:“哟,这个你都知道了,看来鬼市之争是相当的激烈了,看来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哟!”

    “讲讲。”

    “鬼市变成九层,那是最高等的一种防护了,没办法,不启动也不行。”

    “防谁?”

    “想变市的人,不只你一个,很多人都在努力,甚至不惜失去生命。”

    “如果是这样,那鬼市就得考虑有问题了,应该改变。”

    “你和我说这个没用,我只是一个保护团长,为团长办事儿的人。”

    “那九层有多复杂?”唐曼问。

    “我不敢多嘴,怕舌头没了,在鬼市中,鬼律有这么一条,鬼市的鬼律多如牛毛。”梅娴说。

    “看来你活得也不舒服。”唐曼说。

    “这个就因心而定了。”梅娴笑了一下。

    唐曼本是想问出点什么,看来是不可能了。

    梅娴走后,衣小蕊给唐曼泡上茶。

    “师父,总是听你说鬼市,是西街鬼市吗?”衣小蕊问。

    唐曼没说话,衣小蕊就不敢再问了。

    第二天,梅娴真的来了,去公园。

    东北五月份的公园,人很多,春意盎然,小草也出来了。

    东北角,十几个人在推手,太极推手。

    离着有十米远的地方,站住了,看着。

    “妹妹,怎么样?”

    “那个老头看着还成,我过去试一下手。”梅娴说。

    “不能伤着人家。”唐曼说。

    过去,那老头看到唐曼,就停下来,走过来。

    “小曼,有一段日子没看到你了。”

    “我介绍一下,这个人是我朋友,想找你试一下手。”唐曼看了一眼梅娴。

    “好呀,这么年轻,会推手的,想学推手的,还真就不多了。”

    两个人搭上手了,唐曼看不懂,就是看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老头突然就飞出去了,那梅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就把老头拉回来。

    老头不说话了,脸色发白。

    “没事吧?”唐曼问。

    “高手,高手。”

    “不敢称高手。”梅娴说。

    “但是你和我师父不能比,如果他不死,你比不了。”那老头是嘴不服,还是怎么样,冒出这话来,不应该的。

    梅娴只是笑了一下,走到一棵树前,那树有大碗口粗了,只见梅娴动了几下,一靠那树,那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