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第二天,董礼回家,唐曼上班。

    唐曼给马车打电话,问那个妆师的情况。

    “今天离开医生,希梦每天过来一次,十五六天就能完全恢复,但是家属要求,不能再到场子工作。”

    “家属要求到什么岗位?”唐曼问。

    “不在场子就行。”

    唐曼挂了电话,这事就得汇报到省局。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说往省局打一个报告。

    其实,这个是不太好安排的,每年都有妆师离职的,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这个妆师的情况特殊,也是意外,场子是有责任的,主要是跟着的师父,大意了,但是省局也许不会管这些。

    报告打上去了。

    下午,唐山就来电话了。

    “那个妆师的问题解决不了,不行就离职吧!”

    “情况有点特殊。”

    “在我这儿没有特殊,你们场子自己解决,以后打报告,不需要直接打给我。”唐山挂了电话。

    看来唐山今天的心情不美丽。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让她陪着去看看那个妆师。

    去那个妆师的家,妆师的状态好了很多。

    聊天,然后就说到了工作的事情。

    “我们申报到上面了,省里解决不了,让场子自行处理,场子的权力就是在场子的范围内,要不到学院暂时当一个助教。”唐曼说。

    “不行,孩子已经有阴影了,到场子就害怕。”

    “我们只有这样的权力。”唐曼说。

    “那我们就起诉。”

    “其实,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希望你们起诉。”唐曼说。

    “你威胁我吧?”

    “我真没有那个意思,对于场子每一位妆师,我们都是尊重的,有问题想办法解决问题,但是你们让我们安排到其它的工作单位,这个我没有权力。”

    “那就走法律程序吧!”

    这是唐曼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走法律程序,也是很麻烦的。

    “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会尽力的。”

    唐曼和钱初雪出来。

    “场长,这可以认定工伤的。”钱初雪说。

    “认定工伤是好,这也是妆师应该得到的。”唐曼说。

    钱初雪没有再多说话。“明天上班,我让法务科那边介入。”

    “不是为难,是帮着家属。”唐曼说。

    “谢谢场长。”

    “你谢谢我干什么?”

    “我替妆师谢谢你。”

    “唉,我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认定精神损害,就需要精神问题的认定,认定后,那个妆师心里就永远有一个结儿了,自己是精神病人,如果能正常工作是最好的,可是我们无法给她其它的工作。”

    “明天我去省里再沟通一下。”钱初雪说。

    “别去了,没用,唐山给我打电话了。”唐曼说。

    唐曼回宅子,衣小蕊和刘舒婷坐在院子里聊天。

    “师父。”衣小蕊看到唐曼跳起来,跑过来,拉着唐曼的胳膊,进屋。

    那刘舒婷跟进来:“师父,我给你倒茶。”

    喝茶,董礼说,她给师姐打过电话了,现在没事了,活蹦乱跳的。

    “嗯,那就好,后院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进去,等我弄明白了,带你们看妆。”唐曼说。

    唐曼总感觉那七星拱月,成了月妆,肯定是会有说活的,不然鬼市的恶芳芳不会阻止董礼的。

    唐曼也越发的担心,鬼市弄出来什么大的事情,凭着自己,不可能阻挡得了的。

    但是,唐曼发现,自己有事了,肯定会有人出来帮着她的,那就是说,鬼市的另一股力量在挺着唐曼。

    唐曼不能让董礼搅进来。

    董礼弄那七星拱月,绝对就是一种巧合。

    吃过饭,唐曼准备上魇妆的时候,恶芳芳来了。

    衣小蕊泡上茶就出去了。

    “清主,我是实在没办法。”

    “我知道,你这回来有事吧?”

    “确实是有事儿,我想喝一杯。”恶芳芳说。

    “去角楼吧!”

    唐曼告诉衣小蕊,去角楼了,让她们两个不要出去,在家里看书。

    唐曼和恶芳芳去角楼。

    坐在角楼的顶层,看着河景,唐曼喝啤酒。

    恶芳芳喝白酒,吃菜。

    “清主,破解了七星拱月,这个我是没有料到的。”恶芳芳说。

    看来是冲着七星拱月来的。

    “是呀,世间的事情都没办法料到的,你这劲儿使得就不对了,董礼七星拱月就是一个巧合,你们过度的紧张了。”

    “我只是执行命令。”恶芳芳说。

    “那你下一个命令是什么?”唐曼问。

    “你解了七星拱月,下一个命令就是你,至于用什么方法,我现在还不知道。”恶芳芳说。

    “可以简单的把我解决了就成了。”唐曼说完,笑了一下。

    “你是清主,就是团长也没有权力,鬼律就是这样的,有公平,也不有不公平。”恶芳芳说。

    “我除五弊,变市,为了妆师和鬼市的那些人,铁骑营,妆师,你最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有点太没有人性了。”唐曼说。

    “鬼市存在就这样了,没有人能改变的。”恶芳芳说。

    “你也不敢怎么,你只听从命令。”唐曼说。

    “是呀,尤其像我这样的人,团长直接命令的,我不怕死,但是有比鬼牢还可怕的魂牢,你的灵魂永远在牢里,永生永世的,无时无刻不是处在痛苦之中,我害怕。”恶芳芳说。

    “你除了是鬼市的妆师,还会什么?”

    “那我不能告诉你,今天我来和你喝一杯酒,也是提醒你,这个不违鬼律。”

    “是呀,你什么也没告诉我。”

    恶芳芳说,只是来提醒,下次不一定就她,她有可能随时会回鬼市。

    “鬼市九层防护,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唐曼说。

    “你妆及顶了,鬼市是阻止不了你进鬼市的前三层的,你能进前三层,就能进下面所有的层。”恶芳芳说。

    “你太高看我了。”唐曼说。

    恶芳芳看着外面的河景。

    “我也想平平淡淡的生活,都怪自己那个时候,外求的太多了,没有求内心的东西,现在已经晚了,我摆脱不了现在的生活。”恶芳芳说。

    “那你可以帮我,如果我真的能变市了,那一切都改变了,你就能过上你想过的日子。”唐曼说。

    “你别做梦了,根本就不可能的,鬼市阻止你变市,并不代表你能变市。”恶芳芳说。

    “大家都有努力。”

    “是呀,舍命努力,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恶芳芳说。

    唐曼沉默了,如果自己不变市,也不会死人,这是她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