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来到宋立绥身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很微弱。

    而且那个小混混抱着要他性命的决心,下手着实凶狠。

    她缓缓把宋立绥翻过来。

    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手帕,先替他清理了一下额头,露出了伤口的位置。

    两个随行的人员急忙问,“我们领导,人怎么样?”

    崔秀面色凝重,“情况不容乐观,我先进行简单处理,你们赶快把车开过来。”

    崔秀多的来不及解释。

    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药丸。

    掰开宋立绥的嘴,塞了进去。

    随后,慢慢检查他身上其他伤口。

    腰腹积血严重,同时后背劲椎也受了伤。

    得送回医院进行手术。

    霍知洲的车开来了。

    他想让别人动手把宋立绥送上车。

    崔秀当即拒绝,“我来抱着他的上半身,再找两人托着腰和腿,他的情况很严重。”

    霍知洲不敢耽搁,直接吩咐临时保镖。

    在三人的帮忙下,宋立绥被送上车。

    同时还有两个随行人员。

    伤员齐备后,他们只好坐车离开。

    至于这块场地。

    被逼在墙角,双手抱头的混混们情况并不好。

    挨了几下的他们瞬间蔫了。

    这时,霍知洲询问保镖的头头,“张队长,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张队长瞧了一眼,直接把目光落在那个混混的身上。

    “带回去好好审问,霍少,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城。”

    霍知洲也是这么认为的。

    离开之前,他看了眼身后的山脉。

    心想,投资建厂是一件好事儿,但要真正干起来,麻烦不少。

    崔秀凑在霍知洲身边,与他说着话。

    “今天这事霍少怎么看?”

    霍知洲难得有了几分开玩笑的意思,“坐着看。”

    说完之后,看向崔秀双眼瞪得如铜铃。

    觉得自己的幽默来的不是时候。

    随后认真讲,“你我只不过是来考察的,结果如何不是咱们该着急的,着急的应该是别人。”

    这个别人不言而喻。

    那就是本地的负责人。

    这点工作都干不好,不能给投资者提供安全的投资环境。

    谁会傻呵呵送钱。

    崔秀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又想起了宋立绥。

    可怜这个干是事儿的人。

    运气真不好。

    差点连命都丢了。

    至于这背后是什么人在撑腰,不是她能够关心的。

    刚回酒店。

    崔秀没来得及喝口水。

    就被两个穿制服的同志堵住了。

    “崔秀,我们是宛城市光明县安家镇派出所的人,想要跟你了解点情况,请你配合。”

    他们来之前也把各种手续带全了。

    负责这件事情的领头人是刘同志。

    今天是他先去赵家村了解情况。

    随后,跟领导商量,上报到县,然后又到了市。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所以上面给了特批。

    他们赶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找到了当事人崔秀。

    崔秀有点诧异,但态度十分和善。

    “好,二位请坐,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尽量满足。”

    刘同志没喝水。

    而是姿态放松,像是唠家常一般,“崔秀同志,听说你离婚了?”

    崔秀点头,“在一个月之前,我和赵然也就是我的前夫,两个和平分手,随后去镇上办了手续,随后我直接南下去羊城。”

    刘同志仔仔细细看着她,觉得面前的崔秀漂亮的过分。

    赵然与这么漂亮的妻子离婚,不知道是咋想的。

    不过想起赵然,他的长相也不差。

    刘同志很快又问,“那你在羊城有没有追求者?”

    崔秀倒是有几分不解,“同志,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只是了解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离婚,那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我和前夫赵然不是真心相爱结的婚,当初是我救了他,加上我家弟弟上学要钱,我们两家人一合计,就仓皇结了婚,结婚之后发现两个人性子不合,同时,我丑的没眼看,他又常年在外跑车,一来二去间我们就有了离婚的想法。”

    这点情况他们也做了调查。

    也见过崔秀之前的照片。

    确实又黑又胖。

    如今她变美了。

    和前夫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以。

    刘同志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这是有人送来证明你乱搞关系的照片,我想问问你跟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现在到了什么阶段?而你又和你的前夫赵然离婚了,又为什么住在他家?”

    崔秀直接把照片拿在手里。

    仔细看了两眼,很快她便笑了出来。

    “同志,我不知道这人送照片的最终目的,但我能猜得出她想让我死,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上司,同时,他也是来宛城投资的港商,针对照片里我们亲吻,如实告诉你们吧,这不是真的。”

    刘同志皱眉,很快又问,“你能把这位同志请出来,让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不需要崔秀开口。

    霍知洲就出现了。

    “二位是要找我了解情况?”

    霍知洲的衣服不便宜。

    他回到了酒店,在崔秀被带去问话时,自己快速洗澡,又换了身衣服。

    刘同志点头,“麻烦同志配合一下。”

    霍知洲很配合。

    在崔秀身边坐下,从桌上拿起了两张照片。

    看了两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崔秀,我怎么不知道咱们俩有这样的举动?”

    崔秀无比无奈的摊开了手,“我也想知道啊,你快给这两位同志好好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

    刘同志和自己的对视一眼。

    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诡异。

    霍知洲把照片放下,指着上面的标志性东西,开口,“这是宛城市医院的住院部大楼下的花园,当时的情况是崔秀为了救我崴了脚,我劝她好好养两天,她自己不愿意,我们俩就拉扯起来。”

    “当时我身边的另一个司机看的清楚。同时,我和崔秀关系清清白白,她也有自己追求对象,而这个对象正是她的前夫。”

    崔秀做了补充,“情况正如霍少所说,我这次从羊城回来,是因为我前夫赵然因为救人而伤了腰椎,同时希望与他再培养一下感情。”

    刘同志很疑惑,又看了眼照片。

    同时,霍知洲又把自己的新司机叫来。

    司机也是一阵解释,还不忘把那天碰见傅辛夷和赵娜娜偷拍的事说了出来。

    这个问话持续了半小时。

    他们也有了收获。

    就在刘同志想要说,“后续调查结果,等过两天才能出来,希望崔秀在这段日子被乱跑”时,急促的脚步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