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从小到大生活在蜜罐里,没有跌过跟头。

    所有人都捧着,所有人都宠着。

    她是一个幸福的小公主。

    可天不遂人愿,她在追求赵然这件事儿上,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利用段朋,险些把自己后半辈子给搭上了。

    好在,她及时扯断扼住了命运的喉咙的绳索,又在羊城重新找到未来。

    段朋忽然冒出来。

    傅辛夷只觉得恶心。

    段朋经历生死,被辞退后,人忽然破罐子破摔起来。

    说到底,他自己本性如此,只不过有一个契机,激发了而已。

    “打断我的腿,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打断法?”段朋像个二流子,嘴角一斜,眼睛一瞥,剩下的只有恶心。

    “看来生活在你脸上打的巴掌少了,竟然敢跑到我面前撒野,段朋,你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吗?”傅辛夷一脸嫌弃。

    她并不觉得当小情人丢脸。

    有人想当小情人,还没这个资本呢。

    黄祖兴对她突然被好,给钱让她提升自己的技能。

    自然而然要抓住机会,努力做人上人。

    而段朋,只不过是她年少无知时犯下的小小错误。

    她也是受害者。

    黄祖兴也不会觉得自己背叛他。

    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彻底坦白了过去。

    “不就是给港市富商当小情人,傅辛夷,咱们俩废话不用多说,你现在给我拿五十万,咱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可以一笔勾销,你觉得咋样?”

    段朋真敢狮子大开口。

    傅辛夷气笑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五十万,你咋不去抢?”

    “抢是犯法的呀,而且我单打独斗压根得不到,但从你这要,就不同了,因为你有不得不给我的理由。”段朋笑得癫狂。ъiqiku

    傅辛夷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自然是你想的那样,对了,只给你三天时间,就在这个地方,把钱给我,要不然,我会把你的美照发给你的金主。”段朋哈哈笑着转身就走。

    傅辛夷一脸惊恐,觉得段朋疯了。

    “段朋,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傅辛夷气得大吼。

    “就是你想的那样,记得只有三天的时间。”段朋头也不回,抬手做了个拜拜。

    这一幕自然被花树下的两个人看得清楚。

    “段朋在敲打勒索,他可真刑啊!”崔秀一脸惊悚。

    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这样做,肯定有人给他支招,要不像老鼠一样的胆子,怎么可能会狮子大开口?你觉得黄祖兴会怕他?”赵然透过现象看本质。ъiqiku

    崔秀忙着吃瓜,只看到了表面,经赵然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段朋来了羊城,无意间傍上了大腿,他为了留在大腿身边,投了投名状,而傅辛夷就是他的目标。”

    “有这个可能,看来这个瓜不仅保甜,而且还保熟。”赵然竟然也很激动。

    两人像地里的猹,笑的别提多激动了。

    “需不需要跟着?”崔秀笑完,立马恢复冷静。

    “走。”赵然忍不住点头。

    两人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而留在原地的傅辛夷在惊吓之后,恢复了冷静。

    这事她不能一个人扛,得着黄祖兴。

    她不用买名牌包包,两三个月就能凑齐。

    可她不想让段朋得逞。

    她恨不得撕碎对方。

    回了公寓。

    没想到黄祖兴竟然在。

    她柔柔弱弱哭着,“祖兴。”

    黄祖兴听到哭声,忍不住放下手里的英语报纸,迅速上前来,拉着她的手,“乖乖,谁惹你了?”

    傅辛夷平常不咋哭,今天实在是太气愤了。

    她竟然被威胁了。

    这是她不愿意想,也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祖兴,我被人敲诈勒索了。”傅辛夷停止哭声,一脸认真。

    “谁竟然敢敲诈勒索你,就不怕被保镖收拾?”黄祖兴满脸惊诧。

    他是真疼爱傅辛夷。

    给她配了三个保镖,这些保镖不是武学世家出身,就是雇佣兵退伍。

    个个身强体健。

    一般人很难靠近。

    “保镖刚好有事儿,被我派去忙了,谁知转眼的功夫,那人就靠了上来,威胁我三天内必须拿出50万,我倒不是怕凑不到钱,可想想太憋屈了。”傅辛夷有点后悔让保镖去买东西。

    就保镖买东西的一瞬间,段朋凑上来,说出让人恶心的话。

    “这人是不是跟你认识?”黄祖兴脑子很灵活。

    “是啊,他就是当初要把我囚禁的男人,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跑我这儿来讹诈了,祖兴,你说不会是你的死对头呀?”傅辛夷也在想一件重要的事。

    说实话,段朋能查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想必他应该知道自己身后的金主。

    可他一点也不害怕。

    这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身后有了大靠山。

    让他不惧怕黄祖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两天你尽量哪也不要去,我让人好好查查,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敢踩着我脑袋闹事了。”黄祖兴不生气,反而来了兴趣。

    他要会会这个男人。

    “那你也要小心,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是你们生意场上的,还是太太……”傅辛夷聪明地不说话了。

    “放心,太太是个知分寸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儿就找人收拾你。”黄祖兴在这一点上很了解发妻。

    他们是商业联姻,之间只有孩子没有感情。

    黄太太不是个傻子,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儿子女儿都很出息。

    她每天除了保养,就是去公司转一趟。Ъiqikunět

    实在不行,飞往世界各地旅游。

    压根不插手他的事。

    再说,黄太太也有的小情人。

    这种事情在港式富商圈里很常见,但也有例外。

    这个例外就是霍知洲的母亲。

    明明是世家千金出身,和自己的老公财力不相上下,非要揪着霍家主不放,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有坑。

    傅辛夷听到黄祖兴格外信任黄太太,心里一闪而逝的嫉妒。

    人都是贪婪的,傅辛夷的目标不仅仅是小情人这么简单。

    她可不是想要做姨太太那么简单,要是能取而代之,那再好不过了。

    可惜,黄太太身家背景太强。

    一出生就在罗马,而他们一辈子都在往罗马跑。

    有人只听过罗马的名,有人跑到半道,甚至有人快要到罗马了,却失败了。

    傅辛夷很嫉妒,却又暗暗压在心里。

    她觉得莫欺少年穷。

    只要她把黄祖兴笼络好,等对方六十岁的时候,她正值壮年,人也就傻乎乎起来。

    吹点耳边风,所有的东西不就是自己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