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憋屈了一晚上的心,瞬间好受了不少。

    刷牙洗漱,上床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怀里抱上了崔秀,赵然烦躁的一颗心彻底安稳。

    从身后贴上来,紧紧抱着崔秀,“秀秀,我原以为自己看透了世上黑黑白白,没想到今天见到于把头,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崔秀没有动,任由对方紧紧抱着自己,“人心隔肚皮,好与坏,不可能通过一双眼睛就能看得清楚,平常老老实实的人,心里可能住着一个恶魔,外表喳喳呜呜,内心可能住着一个小可爱,像于把头这样的人经历过人世间的艰难,他并不会想着自己吃过苦,就要为别人撑把伞,而是想着如何将对方的伞撕碎,让他们在大雨里受冻。”

    “是呀,好些人经历半生,一颗心早被污浊的社会弄脏了,保持善良本性的没有几个。”赵然有点难过。

    有人可能说这是矫情,但他不在乎。

    谁还没有个情绪崩溃,想要吐槽的时候呢?ъiqiku

    “不要想这么多,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你只要记住,一些从骨子里坏透的人,不值得同情,只要找到证据,死死摁住就行。”崔秀这才慢慢转身,将赵然抱了个满怀,“于把头他们就属于这样的人。”

    赵然的心情越发的好了,“听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不少,希望几天后能得到好消息。”

    赵然相信崔卓,更相信崔秀。

    “放心吧,有些正义还是需要咱们维护。”崔秀紧紧抱着赵然,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亲。

    赵然顺势捏住崔秀的下巴,给了一个大大的吻。

    吻着吻着,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一场酣畅淋漓的二人运动结束后,崔秀躺在赵然黏糊糊的胸膛,用手揉揉他的下巴,“我明天要去村子里一趟,你跟我去不去?”

    “没时间,来了几个厂商,需要与我见见面,说不定我明天就要出差,考察一下市场。”赵然遗憾地叹气,“蔡畅这一次我就不带了,他和二姐的感情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希望你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让他们早早成为一对。”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让二姐嫁出去?”崔秀笑着咬他下巴。明明刚才困的要死,一场运动之后她特别清醒,赵然有点昏昏欲睡。

    “二姐想什么时候嫁我都是乐意的,只是蔡畅等不起,他20多岁的人了,好不容易谈场恋爱,不仅要心里舒服,更多的要身体舒服,我怕他憋的时间太久,把身体憋坏,不好办事儿咋办?”

    赵然和崔秀相识太久,脾气秉性已经了解。

    现如今,有些话不需要藏着掖着。

    “好吧,蔡畅有这样的想法,不代表二姐也没有,这种事也没啥羞耻的。”崔秀点点头。

    食也,性也。

    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更是生物基础。

    没什么可羞耻和脸红的。

    “赶紧睡吧,明早我让蔡畅带你进村子。”赵然困得要死。

    刚才是气的要死,后来经过崔秀一番开导,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会儿只想睡觉养神。

    崔秀没有闹他,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睡了。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本霸气十足的于把头在回家后,直接把手腕上的那串黑珠子,解下来狠狠砸在了地上。

    黑色的珠子锻炼崩了一地。

    他眼睛盯着那些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山话不太多,但这会儿他要劝对方,“老板,为了那些人不值得这么生气,我帮你把这些珠子捡起来,重新给你串成新的戴上。”

    大山也是个行动派。Ъiqikunět

    话音落,人就快速蹲下来,拼命地捡珠子。

    于把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大山,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大山脑瓜子其实不太好使,傻傻呆呆。

    于把头说这话,他有一分钟没有反应过来,“老板,您是说见了那些人后悔了吗?”

    于把头无声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话干什么?如今细细想来,世界上糊涂的人是最幸福的。”

    大山被内涵糊涂,他还傻呵呵的笑了笑,“我从小到大脑子就不聪明,幸亏有一股子蛮力,能在老板跟前有口饭吃。”

    于把头勾了勾手指,“大山,你过来咱们俩说说话。”

    大山忙不迭捡好珠子跑了过去,“老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觉得程度这个人怎么样?”于把头一开口就能把人给吓死。

    可惜大山这个大憨憨,还特别认真的开口,“油嘴滑舌,很讨喜,不踏实,如果要和他选择做朋友,打死我也不愿意。”

    于把头的心脏仿佛被重重的刺了一刀,“连你这个憨憨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我为啥没有认清楚人呢?”

    大山挠了挠自己的脑瓜,“可能是老板太聪明,也可能是老板这些年太孤独,亦或者是老板身边缺少这种油嘴滑舌的,程度恰好在某个时间点来了,入了老板的眼,在老板的心上扎了窝,就这么简单。”ъiqiku

    于把头忽然觉得他竟然有看走眼的时候,“大山,你一点也不傻呀。”

    “老板为什么这么说?”大山又挠挠头。

    “说你聪明,你傻得厉害,说你傻你又聪明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傻人有傻福。”于把头气笑了。

    好一会儿他又开口,“大山,你说我应不应该把程度给赎回来?”

    大山问了一个发自灵魂的问题,“老板,你想长命百岁吗?”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加哈哈大笑,“我就说自己不可能看走眼,你这小子傻精明得很,看来要想长命百岁程度就必须舍弃,只可惜,但舍离太难。”

    人终究不是冷酷无情的动物。

    于把头内心深处藏着一点温情。

    “如果老板难以做断舍离,那我就当这个恶人。”大山傻得可爱。

    说实话,他不是真的傻,但也不是太聪明。

    要准确的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单纯。

    “那就要辛苦你了。”于把头默认了这个行为。

    “那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年轻人,到时候这个消息需不需要传给他们?”大山串好珠子,细心的给对方带好。

    “不用了,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今天那话一出口,两个人的脸色显然难看见,我要是不回来,细细反省,从此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别想过。”于把头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没必要亲自传,有那些耳报神会把话传回去。

    “做了好事儿不应该让别人知道吗?”大山又傻乎乎起来。

    “你这话确实值得让人深思。”于把头摸着下巴说,“如果你愿意跑一趟腿,我也不拦着。”

    这句话大山懂了。

    把程度舍弃的消息告诉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