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的表情瞬间变得如同便秘一般,“听说接下来专员又挨了一顿揍,然后这家人就继续送殡去了,专员被打的半死不活躺在地上,最后是县里来人才把他送去医院治疗。”

    众人:

    把专员得罪的这么厉害,今后一段时间唐县人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时杜林询问道,“专员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不知道。”杜峰摇了摇头。

    听到这个回答,李旭当即站起身向外跑去,嘴里还叫喊道,“你们先玩,我出去打听打听。”

    一路跑到刘家,见刘刚正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他就知道对方还没得到专员被打的消息,正要出声,却见对方抢先说道,“你小子真会赶趟,刚才我还琢磨着找人喝酒呢,正好你来了,中午就别回去了,陪叔喝两杯。”

    李旭摆了摆手,“算了吧,等我说完来意,我估计您也没心思喝了。”

    接着他就讲述起专员挨打的事情。

    刚说两句,就见刘刚被惊得一屁股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瞪着老大,“你说啥,专员被打了?”ъiqiku

    要知道专员被打,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县里领导。

    他能不着急吗?

    李旭无奈的点了点头,快速把事情讲完,然后说道,“本来我想找您打听一下后续情况,现在看来咱俩还是一起去吧。”

    “赶紧把我车子推出去,我来锁门。”刘刚急忙催促道,接着转身去关堂屋门。

    他是有自行车的,只是他平时不怎么骑罢了。

    就像李旭有车子之后,在杜红去供销社上班前也不骑。

    没办法,他们两家离供销社实在太近了,就算步行都要不了几分钟,根本没有骑车的必要。

    李旭来到廊檐下,看到车子还算干净,就直接推车向院外走去。

    刘刚迅速锁好院门,让李旭坐到后座上,然后蹬动自行车向县医院驶去。

    没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医院,把车子锁好后,刘刚带着李旭去找医院里相熟的人打听情况。

    很快两人就知道了专员的伤情。

    不得不说,伤的确实挺重,肋骨断了三根,左胳膊也骨折了,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皮肉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生命之忧。

    这个消息着实让两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没死,事情就还有回转余地,要是死了,乐子可就大了。

    几十年后南方某地区就表演过一次‘火烧芹菜’的把戏,后来那个地方老惨了

    接着刘刚怒骂道,“狗日的,真是没事找事,还好棺材没落地,不然他哭没机会。”

    棺材要是落地了,就算对方是专员,也得当场死在那。

    当然,事后整个唐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都到这个地步了,您骂也没用,现在就看刘爷爷他们怎么跟对方商量了。”

    唐县领导肯定是要把这个事情捂下来的。

    不说多了,专员只要上报唐县存有封建迷信活动,那同样是天大的麻烦。

    别看这年头各地区对出殡中的违规情况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问题是这个情况不能被捅到明面上,不然上面肯定会派人下来进行整治。

    刘刚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叹气道,“就怕这个专员油盐不进。”

    只要专员有想要的东西,哪怕再难,唐县领导也会满足他。httpδ:Ъiqikunēt

    可就害怕他啥都不要,那才叫麻烦。

    李旭眼珠子一转,凑到他的耳朵上悄声说道,“实在不行就想办法陷害他,到时候他的把柄在我们手上攥着,我就不信他想跟咱们县鱼死网破。”

    “嗯?”刘刚先是一怔,然后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这还真是个办法。”

    人家都把刀架到唐县的脖子上了,县里领导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他知道只要能让专员不把事情说出去,除了杀人,只要办法有用,都值得尝试一下。

    至于阴不阴损,谁在乎呢?

    接着他好笑的说道,“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走吧,咱们回去。”

    李旭露出不满的神情,“您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更何况能想出这办法的肯定不止我一个,没准其中就有刘爷爷,难不成您这话说的也有他老人家?”

    “嘿,你小子,少给我扣大帽子,我说的只有你一个。”

    “再加一个吧,我这都是跟教我开汽的老师学的,他肚里的坏水比我还多。”

    这下刘刚忍不住了,直接伸出右手往他的脑袋上拍了两下,没好气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李旭暗自对比了一下对方和自己胳膊的粗壮程度,然后果断认怂,“没有,我是跟您开玩笑的。”

    “啪。”

    他的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没大没小,这一巴掌给你长长记性。”接着刘刚询问道,“我得去找你刘伯伯,你是回自己家还是去什么地方?”

    李旭捂着脑袋说道,“我去小红家。”

    此时他在心里再次给刘刚记上一笔,这个仇迟早得报。

    “我不认识路,等会儿你骑车带我。”

    “嗯。”Ъiqikunět

    回到杜家,杜林四人同时扭头看向他,“打听到什么情况没?”

    李旭把知道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将杜森撵到一旁,自己坐上麻将桌玩了起来。

    听完之后,杜林想了想,接着叮嘱道,“在专员离开前,你们都老实点,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明白没?”

    如果这次专员被收买了,那还好说。

    可他要是被县里领导算计了,不得不把这件事当成没发生一样,他的心里肯定会存在极大怒气。

    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把这股怒气发泄到唐县群众身上。

    但凡有违规之处,他必定会死咬着不放。

    而县里领导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再去算计他一次,所以被他抓住的人肯定是要倒霉了。

    “明白。”杜森几人纷纷应和道。

    李旭倒是没有出声,因为他早就想明白了,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专员受这么重的伤,领导们绝不会管这事情。

    毕竟人家的任务就是干这活,要是随意插手,万一被报告上去,上面没准还以为唐县的情况非常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