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肥肠很难,想做毛肚更难。之所以说这两样菜不容易弄,是因为这两样菜必须洗干净。

    唐昭宗发觉自己要将这两样菜的全部利润都吃下,是很难的,所以唐昭宗不得不在市场上采购肥肠。

    在市场上,那些小摊贩将肥肠什么的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他们再用卤水煮熟了,调味调好后,再卖给想采购的餐馆。

    当然,也有对自己手艺自信的人,他们只采购那些弄干净了的肥肠。

    在大唐的长安城里,有一些洗百叶,和撕扯牛百叶以及毛肚的摊贩。这些人靠着这个生计,居然可以发大财。

    唐昭宗想将自己的小餐馆搞得红红火火,必须和这些卖肥肠,以及牛百叶和毛肚的摊贩合作。

    说老实话,要是这些东西煮好了,还真是好吃。

    唐昭宗在牛毛肚和百叶里,加上一些竹笋,青菜和卤水,以及少许辣椒油,那味道香得周围的百姓们纷纷掉口水。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离开了市政厅,军官们去率领各自的士兵执行那位似乎由天主亲自给弗朗德勒人派来的陌生首领的命令。

    正当这时候,有一片成环形的、好像把整个城市围起来的、长时间的喧哗声升起来,并且归结为一声响亮的叫喊。

    与此同时,大炮轰鸣了。

    法国人以为他们是去突然袭击沉睡中的城市,却不料在夜行军中途遭到了这些大炮的突然袭击。但是炮弹非但没有减慢他们的前进速度,反而催动他们跑得更快。

    如果他们不可能像前面所说的那样,用云梯去攻城,那么他们还是可以像我们看到过的纳瓦拉国王在卡奥尔那样,用柴捆填平护城沟,然后用火药包炸掉城门。

    城墙上的大炮因此继续在轰击,不过在夜里它们的效果几乎等于零,法国人用一阵呐喊来回答敌人的呐喊,然后就以他们在进攻中惯有的那种昂扬的无畏气概,不出声地向城墙冲去。突然间,城门和暗门都打开了,手持武器的人从四处冲出来,不过,这不是激励着法国人的那种狂热rè的激情qg,而是一种沉醉状态,这种状态并没有妨碍士兵的前进,却使士兵厚实粗重得像向前滚动的城墙。

    这些弗朗德勒人排成紧凑的阵势、密集的队形,向前迈进,在他们的上空继续响着炮声,声音响得厉害,比起来反而不那么可怕了。

    战斗进入了短兵相接的阶段,刀剑相碰,矛戟交接,短枪和火枪射shè击的火光照亮了鲜血染红的脸瞳。

    然而却没有一声喊叫,没有一声低语,也没有一声呻吟弗朗德勒人怀着愤怒战斗,法国人带着恼恨反击。弗朗德初人因为非得打仗而怒不可遏,他们打仗原来既不是出于职业,也不是为了喜爱ài。法国人则因为在袭击时遭到袭击而恼怒万分。

    正当交战双方以我们费尽笔墨也无法描绘出激烈程度来进行厮杀的时候,只听见圣玛丽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炮声,城市的上空升起一片亮光,好像是一缕火焰。那是儒瓦约兹在进攻,他在向保卫埃斯考河的那道城门发起牵制性xg攻击,以便率领他的水兵长驱直入市中心。

    至少,这是法国人所希望的。

    然而情qg况并非如此。

    顺着西风,也就是说,顺着对像这样的冒险最有利的风向,儒瓦约兹启锚开航,双桅旗舰一马当先,乘着好风逆流而上。战斗准备都已就绪水兵手执接舷战刀,等在船尾,炮手点烧火绳,立在大炮旁边;桅楼水手带着榴弹,守在桅楼上,最后还有那些精选的水兵拿着利斧,准备跳到敌人的舰艇上去砍断铁链和缆绳,为舰队打开缺口。

    舰队静悄悄地前迸。儒瓦约兹的七条战船排成尖楔队形,双桅旗舰就是尖顶,看上去好像一队在水面上滑行的庞大的幽灵。这个年轻人的岗位是在舰楼军官值班的军官席上,但他没法老待在这个岗位上。他穿着一身shēn精美的盔甲,在双桅战船上守着大副的位置,从艏斜桅上俯身shēn出去,像要望穿江面的雾气和浓厚的夜色。

    不一会,透过这双重的遮蔽,他瞧见一道黑魆魆的船障横在江面上;看上去它好像被敌军放弃,没有设防。不过,在这个诡计多端的国家里,这种弃之不管和杳无人影的情qg况,有着令人疑惧的地方。

    但舰队继续在前进;大家都看清了这道船障,离着仅有差十多十链的距离,而且舰队一秒钟一秒钟地向它驶近,可还是没有一声“口令”来震动法国人的耳膜。

    水手们在这片寂静中看到的只是疏忽失职,一个个都感到非常高兴;年轻的海军元帅比较深谋远虑,猜到其中必有什么阴y谋诡计,因此感到了担心。

    最后,双桅旗舰的船首进入两艘海船的帆缆索具中间,这两艘海船正是船障的中心。旗舰推着这两艘海船,把这条由铁索连起来的一条条船形成的柔韧的船障从中间冲弯了。

    船障弯而不断,紧贴法国战舰的船侧,形成和这些法国战舰相同的形状。

    突然间,也就是在手拿斧头的水兵听到命令要跳过去砍断船障的铁链时,一只只抓钩从看不见的手里抛出来,钩住了法国船的舷索。

    弗朗德勒人料到法国人的计谋会怎么干。

    儒瓦约兹以为敌人要找他进行一场激战。他接受挑战。从他这边抛过去的抓钩把敌人的船只和他的船只牢牢地拴在一起。接着,他从一个水兵手里夺过斧头,率先跳上一条被钩得牢牢的敌船,大声喊道

    “跳过去跳过去”

    整个舰队,所有的军官和水兵,都发出同样的喊声,跟着他跳上了敌船;可是没有一点声音来回答他们的叫喊,没有一个人影来抵抗他们的进攻。

    他们只看见三条载着人的小船静静地在河面上滑过,就像三只迟归的海鸟。

    三条小船划着桨逃走了,海鸟振翅飞远了。

    这些进攻者站在他们刚刚不战而获的船上发愣。

    整条战线都是同样的情qg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