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意思,好像是提醒慕青不要跟马经理接触。

    “这谁给你的?”周明睁大了眼睛,还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慕青传纸条。

    慕青说是那个短发姑娘给她的:“那时候你正忙着给马经理倒水呢,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就算是像周明这么心思敏锐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一心两用。

    “看来这公司里面还是有好人的嘛。”周明摸出证件:“是时候表明咱们的身份了,就从那个短发姑娘做突破口!”

    陈青同意周明的做法,而且在上楼的时候:“我已经给顾队打了电话。”

    “陈青,你下手挺快的嘛。”周明眉毛挑动。

    顾城他们的速度很快,十一分钟就来到了这里。陈青把头发交给了法医,让他拿去化验。

    再见到陈青,顾城话语中还是有很大的怨气:“陈先生,你可是丢给了我一个烂摊子。知道安抚一个人的情绪有多难么?”

    “咱这不也是为了破案么。”陈青嘿嘿笑着,说他们的调查已经有了眉目,让警员过去询问那个短发姑娘。

    顾城给各个警员分配任务,环视一周:“那个什么马经理呢?”

    “兴许趴在厕所里面还没出来呢。”周明嘿嘿笑着,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遍。

    “乱弹琴!”顾城瞪了周明一眼,招呼人:“你们几个快点过去看看。”他也没放过陈青:“周明的性子是比较冲动,你怎么能让周明由着性子来呢。”

    “只是跑几趟厕所,又死不了人。”周明嘟囔一句,觉得顾城有些小题大做了。

    “还敢说!”顾城喝了声。

    见顾城发火,周明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

    几个警察从厕所里面架出了走路都没有力气的马经理,先前他龙精虎猛,如今的脸上却是写满了疲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警官,有什么事情?”

    “我们想知道关于方丽的事情。”顾城说的非常直接。

    “方丽啊?”马经理说她一个星期之前就是写了辞呈,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方丽了。

    陈青站出来说,自己在监控设备里面看到了方丽。

    “你们是警察?”马经理也不是傻子,见陈青几个人站立的位置和现在说话的语气,他立刻就醒悟过来,对陈青所说的事情,他直接摇头,说自己的公司的老总,不会经常过来这边,方丽在宿舍里面住也并非没有可能。

    周明轻哼一声:“你推的倒是一干二净。”

    “这本来就跟我没关系。”马经理抬头毫不示弱的看着周明,突然脸色一变,腿开始打颤,哆哆嗦嗦的恳求旁边的警员:“那个,警察先生,麻烦您再把我扶回去。”

    顾城看着马经理的样子,叹了口气:“先带他过去。”扭头瞪了周明一眼:“瞧你做的好事,这对审讯可是很受影响。”

    警方过来的意图他已经知道了,在上厕所的时候,肯定会想如何应付警方,侦讯起来将更加困难。

    周明挠挠头:“我就下了那么一点,谁想药效竟然这么大。”

    慕青在旁边打着圆场:“那咱们先找那个短发姑娘问话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那短发姑娘听说慕青是警察,也睁大了眼睛,她还以为慕青是过来应聘的,没想到却是警员化妆侦查。

    “有什么冤屈,你可以对我说。”慕青拉着短发姑娘的手:“我们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什么冤屈?”她奇怪的看着慕青。

    本来慕青还以为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本以为当自己表明身份之后,这姑娘就会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对自己和盘托出,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慕青把这姑娘写的字条拿出来:“那你给我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这个……”短发姑娘一时语塞,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她让慕青快走,是不想让她进入公司。

    “我知道。”慕青很清楚这姑娘的心思,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是不是公司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是。”这姑娘很直接的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慕青,说出实话:“那个,我只是不想多一个竞争对手。”她们这些人做的是拉客户的工作,想慕青这么有容貌,又有气质的姑娘,肯定非常吃香,她要先下手为强。

    “好了,不用再问了。”陈青刚才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这姑娘,她虽然伪装出一副市侩的样子,但陈青却是发现她的目光不停转动:“可以让她离开了。”

    顾城挥手让警员把她送回去,同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不问了?”慕青奇怪了,侦讯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就要停止?

    “这小娘皮嘴里没一句实话。”周明看着那姑娘的背影:“这邦隆公司里面肯定有大猫腻!”

    顾城让手下人密切调查邦隆公司的业务往来。

    “不过,邦隆公司并没有限制她们这些人的人身自由。”陈青说,这些人之所以不说实话,只有两种可能。

    周明接口说:“要么是因为他们从公司里面得到很高的利益,这些人不想看到公司垮台,要么就是这些人有把柄攥在姓马的手里。”

    “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顾城说了句。

    这点从那个短发姑娘和公司里面女员工的穿着就可以看出,她们穿的虽然板正,不过,都不是牌子货。

    她们做的是拉客户的工作,如果有钱的话,自然会买一些好衣服,给自己撑门面。

    对马经理的审问也是一无所获,对于警方提出的问题,他直接摇头。

    陈青拿出方旭的照片让他看看。

    马经理都没看到方旭的样子,头摇的就好像拨浪鼓一样。

    “你配合一下!”周明推了马经理一把,这家伙分明是在敷衍。

    马经理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想赶紧应付完公事,再过去趴厕所:“这肚子今天是真给劲。”就算是这样,他那双眼睛仍然在盯着慕青,换上警服的慕青,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可惜啊,这姑娘是个警察,不然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吸纳进公司。

    在问话的时候,一个警员满脸急切,小跑着来到顾城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句什么。

    顾城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