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拉着谢榆琛的手欢欢喜喜地往前走,十分土豪气地道:“喜欢吃什么尽管说,你媳妇我是富婆,想吃什么都能管够。”

    谢榆琛幸福地点了点头,眉目舒展,眼睛里都是笑意。

    林妙芸看见谢榆琛开心的俊朗迷人的样子,格外有成就感,心情格外舒畅。

    他们转了几圈,买了梨膏糖,烤面筋,香爆炒豆,炸小黄鱼,冰糖葫芦,麻辣豆腐皮,糖霜山楂球等吃食。

    谢榆琛抱着一大堆吃的,感觉十分满足。

    这些都是他和媳妇的,他们好幸福呀。

    他们走到拐角处时,林妙芸看见葛秀英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并肩逛街。

    葛秀英看那男人时的眼神儿带着媚气儿,和看林有富时完全不一样。

    林妙芸怕他们发现她和谢榆琛,连忙后退了几步,隐进暗处。

    葛秀英扭着腰身儿,慢悠悠地往前走,细声细气地对那男人道:“别提那个窝囊废,提起他我就闹心。”

    男人看热闹似的笑着打趣她道:“为什么不提?他可是你男人。”

    葛秀英嗔怪地在男人腰眼儿上掐了一把:“你再这样坏嘴,我就不理你了。”

    男人不说话,只抿着嘴笑,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待他们走远,林妙芸和谢榆琛才从暗处走出来。

    林妙芸的拳头攥得“咔咔”直响,心道:这个贱人,吃她爹的,喝她爹的,她爹才卧床没几天,这个贱人就出来勾搭野男人!

    “媳妇,你为什么生气?”谢榆琛看不明白葛秀英和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所以不明白林妙芸为什么生气。

    林妙芸心情很不好,对谢榆琛也没什么好脸儿,声音冷硬地道:“没什么!”

    谢榆琛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认定,林妙芸吼他一定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

    他想了想,把吃的都塞给林妙芸。

    林妙芸被动地抱了满怀的吃食,不解地道:“你累了?拿不动这些了?”

    谢榆琛垂着眼摇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媳妇生气了,”谢榆琛看了林妙芸一眼,又垂下眼去,“一定是因为榆琛吃得太多,胖了,丑了,所以媳妇生气了,榆琛不想让媳妇生气。”

    林妙芸觉得谢榆琛这逻辑好笑,又觉得很有意思,佯装不悦道:“那你这样我就会高兴了吗?东西这么多,你全给我拿,想累死我吗?”

    谢榆琛又连忙把东西都拿了回来:“没有没有,我喜欢媳妇,不想让媳妇死,更不想媳妇累死。”

    “这还差不多。”林妙芸勾起嘴角来得意地笑。

    谢榆琛看林妙芸笑,心里就跟着开心,乘胜追击:“这些都给媳妇吃,我只给媳妇拿着,绝对不会偷吃。”

    “你说的哦,”林妙芸指着谢榆琛,“你说你不会吃的,做不到的话我还生气。”

    谢榆琛郑重地点头:“榆琛是男子汉,一定说话算话!”

    林妙芸莫名其妙找了谢榆琛一通茬,他一点脾气也没有,这让林妙芸心里那口恶气无影无踪了。

    原本,那些东西就主要是买给谢榆琛吃的,林妙芸说不让谢榆琛吃只是赌气,没想到他却当了真。

    回到客栈,林妙芸怎么招呼他过去吃他都不去。

    “榆琛,过来吃东西啊,买了这么多呢,都是你爱吃的。”林妙芸打开一包麻辣豆腐皮,让香味扩散出去。

    谢榆琛缩在床角,面对着墙壁,背对着林妙芸和麻辣豆腐皮:“我不吃,那是给媳妇吃的。”

    “现在是给你吃的了。”林妙芸笑着柔声道,“过来,我哪有那么霸道,自己霸占这么多好吃的。”

    “那些就是给媳妇吃的,媳妇不霸道。”谢榆琛木头似的端坐着,头也不回,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少受些诱或,表明更多的诚意。

    林妙芸起了逗谢榆琛的心思,拿着麻辣豆腐片靠到床边,挥手在袋子上面扇乎,逼着香味往谢榆琛那边飘:“真不吃啊?好香的呢,你要是真不吃,那我就真的自己一个人把它们全部吃完了啊。”

    谢榆琛不说话了,身体变得僵硬,似乎在进行天人交战。

    林妙芸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你开玩笑的,快来吃吧。”

    她松了口,谢榆琛的志气倒涨起来了:“我不吃!说了是给媳妇吃的就是给媳妇吃的!”

    呵,还来脾气了。

    林妙芸冷起脸来道:“转过身。”

    谢榆琛慢慢转过身,茫然地看着林妙芸,同时又有些害怕,媳妇怎么又板起脸来了……

    林妙芸看见谢榆琛无措的样子,心立刻就软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三番两次跟个母老虎一样,谢榆琛也没有哪里惹到她。

    她可是个温柔的好妻子,不是母夜叉。

    想到这里,她缓和了脸色,用竹签插起一块豆腐皮送到谢榆琛嘴边:“你不是说你最听我的话吗?现在我让你吃你就吃吧。”

    “可……说话不算话就不是男子汉了……”谢榆琛还铭记着他姨母灌输给他的思想。

    林妙芸想了想,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可你也说过会听我的话啊,我让你吃你不吃,也是说话不算话。”

    是啊……谢榆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哪个话先说的哪个更重要,所以‘听我的话’这一条可以高于任何其他。”林妙芸给谢榆琛理了一条逻辑出来,把谢榆琛从纠结的泥沼拽了出来。

    谢榆琛立刻不纠结了,拿起竹签高高兴兴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很香。

    外面有人敲门,林妙芸走到门边谨慎地问道:“谁?”

    经过张常明那一次,她有了防范心。

    “我,牛二蛋。”

    林妙芸听着确实是牛二蛋的声音,这才打开门。

    牛二蛋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左右看了看,确认外面没人才把门插上。

    “怎么了?”林妙芸很少看牛二蛋那么慌张,上一次还是官兵到村子大扫荡那一次。

    牛二蛋的脑门上都是汗,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