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秋楠发疯

    谢榆琛思索了片刻道:"你这出发点是好的,可我们怎么保证姑娘们交上来的绢花是不是出自我们店中呢?若是她们照着咱们店里的绢花样子,找个裁缝铺做一大把出来,那又该怎么办?"

    林妙芸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后道:"这个很简单,咱们空间里有不少外面没有的东西,其中就有一种印在布料上的荧光粉,外面绝对没有,我们把荧光粉印在绢花的边缘上,和外面的绢花加以区别。月末收绢花的时候,每个人的都分开放,若是查出谁的里面有别处的绢花,一朵绢花倒扣一百文,这样,就没人敢滥竽充数了。"

    "那荧光粉会不会脱落?"谢榆琛又问道,"若是够牢固还好,若是容易脱落那就不太稳妥。"

    "今天晚上回去试试,一定有让荧光粉牢牢固定在上面的办法。"林妙芸很有信心,电子部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机器,她相信把荧光粉牢牢弄在绢花上不会太难。

    谢榆琛点了点头。

    等锅开了,林妙芸和谢榆琛涮了菜品尝了尝。

    味道和四海红汤差远了,怪不得只能走个亲民路线。虽然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难吃程度,可有四海红汤的鲜香浓郁做对比,这边的味道就黯然失色了。

    林妙芸吃了就放心了,不管他们能不能弄出绢花,这家店想超过他们是不太可能了。

    "切莫大意,"谢榆琛看穿了林妙芸心中所想,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道,"态度一般还好,若是管理不当,个个偷奸耍滑,弄得不卫生了就不好了。我之前去过一个餐馆,味道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老板不会做生意,管理不当,卫生出了很大的问题,我和其他客人们亲眼看见一只老鼠在摆肉的台子上疾步如飞,最后一不小心掉进了正在煮汤的大锅里。"

    林妙芸心道那店家肯定是完了,半开放式厨房本是想让客人放心,没想到却让客人恶心了,可惊叹之余,又有点想笑,究竟是脏成什么样才会有老鼠在摆出来的肉上面健步如飞?

    谢榆琛看着林妙芸那想笑又觉得幸灾乐祸不好的样子,主动道:"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林妙芸终于端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吃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嫌腻得慌,林妙芸让谢榆琛看着东西,自己则起身去拿水果,走到卡座外面的走廊时,隔着围栏看见了一楼进来了一位熟人——那位油腻腻的省治二公子,龚世拓。

    龚世拓正在和管事的说着什么,管事笑得很谄媚,不一会儿就把龚世拓哄得眉开眼笑,龚世拓还没来得及往里走,他三弟龚世彦就跟了进来,也和管事的寒暄了一番。

    紧接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疯子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扑抓住龚世彦的衣领开始大声嚎叫:"啊——啊——"

    大堂里的客人都被这尖利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龚世彦嫌恶又恼恨地瞪着汪秋楠:"滚,你立马给我滚!弄脏本公子的衣服本公子断了你的

    手指!"

    汪秋楠仿佛什么也听不到,或者说什么也听不懂一般死死地拽着龚世彦的衣领,眼睛瞪得浑圆,像死鱼一般。她恶狠狠地盯着龚世拓,尖叫声里带着癫狂的怨毒。

    龚世彦推不开汪秋楠,干脆稍微后撤吓身,然后一脚踹在汪秋楠的肚子上,把她踹得后退了一段距离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汪秋楠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刚倒地就翻了个身,四脚着地迅速地爬到龚世彦跟前,抱着他的腿,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上去,她咬得很用力,以至于整个人都开始轻微颤抖。

    龚世彦痛得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仰起脖子大叫了一声:"啊——"

    他不敢往后撤,总觉得他一撤腿上那块肉就会被汪秋楠给撕下来。

    龚世彦瞪着管事的道:"愣着干什么?给本公子把这疯狗的牙齿给撬开啊!没看见本公子的腿都要给她咬断了吗?"

    管事的挥挥手招来一群打手,合力把汪秋楠的嘴给掰开了,汪秋楠不看旁边的人,只死死地盯着龚世彦,仿佛恨不得把他扯碎吞入腹中。

    "打!给我打!把这疯狗给我打死!"龚世彦一手捂着自己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一手颤颤巍巍指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汪秋楠。

    打手们看了管事一眼,管事不敢得罪龚世彦,又觉得在店里打个神志不清的人可能会惹上麻烦,就没言语。

    龚世彦见那些打手不动作,干脆自己上了,他一脚踢在汪秋楠的胸部上,同时喝骂道:"你个贱人!还好意思来咬我?老子还没有去弄死你呢!"

    龚世拓上前去拉车龚世彦,低声道:"算了算了,别跟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计较,大家都看着呢,你在这儿闹事儿让大家看笑话,说闲话,咱爹知道了会打断你的腿。"

    龚世彦不但没有听劝,反而一把推开了龚世拓,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少在这儿装好让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儿我不知道,我他妈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龚世拓愣住了。

    龚世彦瞪了龚世拓一眼,继续殴打地上的汪秋楠,那般的不留情,下手那般的重。

    谢榆琛等不到林妙芸便出来了:"汪秋楠?"

    林妙芸看汪秋楠快被打死了,向谢榆琛求助道:"榆琛,我们能救救她吗?"

    她深知自己并非天不怕地不怕的侠士,救人还得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能不能承担得起得罪权贵的代价。

    谢榆琛点了点头越过围栏跳了下去,直接跃到了龚世彦跟前,握住他的手腕挡住了他的拳脚:"世彦公子手下留情,她并非恶意伤害公子,只是神志不清,控制不住自己,公子方才一番殴打已经出过气了,就留她一条命吧。"

    龚世彦气喘吁吁,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出气已经出得够狠了,要是闹出人命,他爹又得费很大的劲儿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