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秘密

    "娘——"刷完碗,周晴晴端着一杯茶放到徐巧月手边,"您别生气了。"

    林妙梁怕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万一要是又吵起来他好第一时间过去劝和。林妙芸的想法和她堂哥差不多。

    徐巧月很想再说几句难听话刺周晴晴一顿,可是想想这些日子冷若冰霜的尴尬,心下又有些忌惮,她可不想再那样过日子了。

    想想她之前确实有很多地方都做得很过分,时常磋磨它们母子,周晴晴虽说没啥大本事,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温顺听话的。

    想到这儿,徐巧月不再端架子,把茶接过来喝了一口:"以后别再这么着了。"

    "哎。"周晴晴乖巧地应了一句。

    离开的时候,林妙芸对周晴晴道:"那绢花你再做五百朵出来。"

    "怎么又要?"周晴晴歪了歪头,"是客人都觉得照顾不周到把绢花带走了吗?”

    周晴晴担心四海红汤的生意会因为待客不周到而冷淡。

    林妙芸笑道:“哪儿啊,自从有了绢花,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现在每天翻台的次数越来越多,你之前做的那些都供不上用了,得多做些周转。”

    “原来是这样。”周晴晴跟着笑了起来,“干脆我跟你一起走吧,今儿个裁缝铺轮到我休息

    ,我到你家去做一下午和一晚上的绢花,咱俩还能顺便说说体己话。”

    “那敢情好,带上小余顺一起吧,让几个孩子一起玩儿。”那三个男娃可喜欢小余顺了,每次小余顺去他们都可高兴了。

    周晴晴看见林妙芸家的三个男娃,不禁愣神了:“你家这娃长得可真好看,跟菩萨跟前的童子似的,我就没见过还有谁家的娃像你家这仨这么好看的。”

    这次见仨娃和上次也没隔多久,可是周晴晴每见一次都想感叹一次。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带着奉承或客气的意味,但从周晴晴嘴里说出来就比较可信,她不太会说场面话。

    林妙芸心里生出一股自豪之感,美滋滋地想道:当然了,我和榆琛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好看?也不看看我们俩的脸开了多大的外挂~

    周晴晴在林妙芸的卧房内做绢花,林妙芸则坐在她旁边看书,两个人时不时抬头说几句话,气氛安详而美好。

    林妙芸还记得她小些的时候,瘦得像只乌骨鸡,头发又少又黄,脸颊没有一点幼童的鲜嫩感,都深深地凹陷下去,凸显出一双因生活艰难而暗淡无神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也总是脏兮兮的,其他孩子们都叫她丑八怪,没人愿意跟她玩。

    那时候她就遇见了周晴晴,周晴晴没了爹娘,一个人挖野菜,种地,瞎过日子,身上的衣服比林妙芸的还破,孩子们都叫她克死爹娘的扫把星倒霉鬼,不会说话的闷葫芦,也没人愿意跟她玩。

    她们两个都不受人待见的小姑娘就凑到了一起。

    林妙芸发现周晴晴其实不是不会说话的闷葫芦,两个人熟络起来的时候,周晴晴能对她说很多很多话,还会把她自己煮的好喝的野菜汤给她喝。林妙芸偶尔得了林有富偷偷给她的一两文钱,会买几颗糖球和周晴晴分着吃。

    她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个没有人陪伴和呵护的孤独岁月,那种见到彼此就安心地感觉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林妙芸很感谢老天给她不幸的童年送来了一个和她同样不幸的周晴晴,如果当时没有她的话,她该多么孤独多么煎熬啊。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啼哭声。

    两个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看怎么回事。

    小慕楠正在张着嘴大哭,小余顺和小慕澜正在给他擦着眼泪安慰他。

    "怎么回事儿?"林妙芸看见小慕楠的脖子上有一道红印子。

    小余顺在家总是被骂被批评,习惯性地觉得出了什么事儿都是自己的错,就像现在,他觉得都是他没看好弟弟们,便垂着头,喃喃道:"我…我没注意,小慕迟和小慕楠抢木马的时候拿尺子打了他一下。"

    林妙芸冷下脸对小慕迟道:"慕迟,你怎么又打弟弟?这是你第几次打弟弟了?为什么总是欺负弟弟?"

    小慕迟很害怕林妙芸的冷脸,他愣在那里,仰头看着林妙芸的目光有些无措,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好像也要哭。

    "你打了弟弟,要罚站,"林妙芸指向墙边,"去那边,我让你回来的时候才能回来。"

    小慕迟乖乖地走向墙边,面对着墙壁安静地站立着。

    这是林妙芸家里的传统,谁做错了事就要面对墙壁站着反省,思考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以后该如何改正。

    当然那些心里活动是林妙芸期待的,实际上,年幼的小慕迟根本不懂这些,站在墙边就东抠抠西摸摸,想办法给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应该没有剩余的心思放在反省自我上面。

    林妙芸发现三个孩子里面,老二小慕迟最好动,身体最健壮,动辄就要和小慕楠开打,每次都是小慕楠吃亏。老大小慕澜最能和稀泥,就是人员最好,虽然老二老三爱干仗,可是都喜欢老大,老三则最细心最灵巧,有些复杂一点的东西,老大老二都做不出来的,老三就能最先做出来。

    三个孩子各有长处,林妙芸相信他们长大能很好地发挥自己的长处,但愿真如抓周预示的那样,老大从文,老二从武,老三从商,他们互帮互助,共同发展,把谢家发展得愈来愈辉煌。

    晚上,林妙芸照例进行睡前冥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榆琛,李姨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保管好一块玉佩,我想知道那玉佩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父皇赐给的,普天之下,只有晋国的皇子才拥有这种玉佩,我就是靠着这玉佩才缓和父皇相认。"谢榆琛翻了个身,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林妙芸的腰上。

    "只有皇子才有?"林妙芸想起了歹人入室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