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和烙印

    "你…烦人…"林妙芸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随之起伏,身体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体内的火焰却是燃烧得更旺了。

    谢榆琛抓着林妙芸的手腕按到她的头顶上,欣赏着她的只有在床上才会显示出的女眉态,这是林妙芸只展现给他一个人看的一面,他可以独自欣赏,慢慢品味,细细享受。

    林妙芸把脸别向了一边,两颊越发红了,低低地道:"别这么看我…"

    都老夫老妻了,你这么看我…我不好意思了…

    谢榆琛的手往下探去,在他去过许多次,次次都流连忘返的位置逡巡,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不止好看,不止挽弓时十分有力,现在也是灵巧有力得很。

    林妙芸被弄得又是快乐又是痛苦,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唔…别…哈啊…"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指上因长期挽弓习武以及执笔而留下的茧,那茧摩擦着嫩肉,带给林妙芸的感觉十分强烈,她感觉自己越飘越高,越飘越高,到达云端的一瞬间,她战栗了许久,然后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的瘫软了下来。

    还没等林妙芸缓过来,谢榆琛就来了下一波攻势,这一次,谢榆琛用的不再是手指。

    林妙芸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所有的主权都掌握在榆琛的手里,她随着榆琛的节奏一会儿飞上最高空,一会儿又猛地坠到地狱最底层,反反复复,她疲惫着,又快乐着,好像身体已经脱离

    了自己的控制,完全被谢榆琛掌握。

    之前,林妙芸是叫给秋云岚听的,现在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原来的时候,就算在床上她也很要强,从来不肯求饶,不肯谢榆琛控制她,反而总想反过来控制谢榆琛,以前的时候谢榆琛都很配合地把主导权交给她,满足她的一切虚荣心,她还真的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现在才知道,以前都是榆琛在让着他啊,现在榆琛真正发力,她根本就扛不住,时间越来越长,她越来越失控,竟真的求起饶来。

    林妙芸一边求饶,一边又别扭着,好像在和自己的自尊心虚荣心做斗争,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守住,输得一塌糊涂,不过也享受得一塌糊涂。

    "榆琛…榆琛…"林妙芸哀哀地唤着,"休…休息吧,我…我真的不行了…"

    "想让我停下来啊,"谢榆琛笑看着林妙芸,虽然谢榆琛也大汗淋漓,但不知为什么,他那悠闲的神态总给林妙芸一种"好整以暇"的感觉,"那你说谁才是一家之主?"

    林妙芸咬紧了下唇不想说,可谢榆琛猛地用了一下力,一阵低呼便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脱出,她服软道:"你是…"

    "你说,谁占有了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谢榆琛收敛了笑容,眼中有了他很少展示给林妙芸的控制欲。

    "你,身体和心灵,都是你…"林妙芸觉得谢榆琛一边在她身上动作,一边这样问话,好像

    是在下咒一般,给她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我是谁?"谢榆琛卡着林妙芸的下巴,强制她看向自己。

    "你是榆琛…"林妙芸微微皱着眉,感觉自己好像被打碎了,又像是有了归属。

    这一次,两个人一起到达了顶峰。林妙芸近乎虚脱,连抬起眼睑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榆琛则侧着身支着头,长久地看着满面绯红发丝濡湿的林妙芸,眼中满是爱怜之意,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将林妙芸凌乱的刘海理到一边,埋首轻轻亲了林妙芸的额头一下。

    第二天早上,林妙芸感觉自己好像刚被大卡车碾过了一样,浑身都快散架了,肌肉酸痛无比,四肢绵软无力。

    始作俑者端着早饭过来笑得很坦然,没有一点愧意。

    待谢榆琛把早饭放在圆桌上,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拿起枕头狠狠地扔向了他:"过分!"

    谢榆琛一只手稳稳接住枕头,坐到床边:"夫人息怒,洗漱一下,吃完早饭再算账也不迟,小生全凭娘子发落。"

    林妙芸瞪着谢榆琛:"谁是一家之主?"

    谢榆琛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夫人,我都听夫人的。"

    林妙芸扑到谢榆琛怀里,伏在他的胸口,低低地道:"谁占有了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伏在我胸口的这个小家伙占有了我,她蛊惑了我,让我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谢榆琛

    微微垂眸,修长骨干的右手盖在林妙芸的小脑袋上,轻柔缓慢地抚柔着。

    洗漱过后吃了早饭,林妙芸随谢榆琛一同去向谢德民和孟雪柔请安,他们到的时候谢知轩已经到了。

    谢德民看着心情很好,邀他们一起游园。

    现在正是阳春时节,百花盛放,草长莺飞,御花园里各种奇花名卉争相斗艳,更是美得让人应接不暇。

    谢德民和孟雪柔走在前面,谢知轩谢榆琛还有林妙芸三人就跟在后面。

    "知轩,我们许久没有一起游园了。"谢榆琛淡淡地开口了,"这些年过去,御花园的变化不少。"

    "母妃喜欢牡丹,这御花园里的牡丹便与日俱增,有变化是自然。"谢知轩像是在宣示什么。

    "我看牡丹盛开的时节早就过去了,该换去了。"

    这是阳春时节,牡丹的盛放期还要过些天,而谢榆琛却说"盛开的时节早就过去了",分明就是别有所指,而"该换去了"就是赤果果的宣战。

    谢知轩的眸子立刻变得更加晦暗,他侧目看着谢知轩,像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撩起了林妙芸耳阔后下方的一缕碎发,她抬手将不安分的碎发顺至耳后,广袖随之落到了臂弯处。

    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面布着许多爱昧的红痕,鲜明的颜色对比深深地刺激了谢知轩的视觉神经,同时也刺得他心头猛地一痛。

    谢榆琛捕捉到了谢知轩的视线,也目睹了他的神色变化,心底不由得涌上些许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