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好些天没来看他了,羊娃的心里急的不行!“是不是可可病了?还是……?”这几天羊娃不住的胡思乱想,晚上连觉都睡不好,羊娃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晚上收工后羊娃向工友借了辆自行车,便向小寨子方向骑了过去。羊娃从没去过小寨子,一路骑着打听着,到了小寨子村口天已经黑了。羊娃向村口玩耍的小孩问了大军家的位置,便跨上车子骑了过去,。

    “并排的两间一摸一样的贴瓷门洞、红漆铁门,东首的靠巷子口的那间是大军家!嗯,这间应该是大军家了!”羊娃站在门楼下仔细端详:门楼很高,四面都贴着红色的瓷砖,红漆的大铁门上镶着两个黄铜的虎头门环,门上边用彩瓷拼着:“富贵吉祥”四个彩字,大军家的门楼建的很气派。羊娃见巷子口边有一片桐树林,便把车子推到远离巷子的林子深处停下,然后羊娃就躲在巷子口边的一颗桐树后面,眼睛紧盯着大军家的门洞,希望能看见可可出来。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羊娃看看表:都九点多了!羊娃急的实在受不了了,他四处看看,见巷子里没人,便走到大军家的大门前,羊娃见门楼边的红瓷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型按钮,估计那是电铃,便按了几下,然后扭身跑到树林中的一颗桐树后面躲了起来。过了一会,门楼的灯亮了,“谁啊?”可可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大门开了,可可走了出来:“是谁啊?”可可四面张望着问。羊娃见就可可一个人出来,便从树的后面窜了出来:“可可,可可!”羊娃小声的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可可见四下无人刚想扭身回去,猛然看见了羊娃,不禁吓了一跳,可可赶紧挥手示意羊娃不要过来,羊娃一愣,赶紧止住脚步。“可可,谁在外面按门铃啊?”一个男声传了出来,“哦,外面没人,可能又是小娃门淘气了!”可可边说边做手式示意羊娃在树林里等他,羊娃赶紧窜回林子里。

    大门关上了,门灯也息了,羊娃在林子里瞪着大军家的大门焦心地等待着,好久好久,大军家的门终于打开了,但这回门灯却没有亮,黑暗中隐约能看见可可提着一个捅子走了出来。“可可,可可!”羊娃小声的呼唤,可可闻声急步向羊娃走了过来。“可可!我想死你了!”羊娃把可可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我也是,羊娃,对不起,这几天大军病了,请了假在家养病,我走不开,苦了你了!”可可边说边热吻着羊娃的面颊。“可可,我以为你病了,急的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羊娃边说边抱住可可狂吻。“嗯,羊娃,你…你真好!”可可一边热吻着羊娃一边轻声呻吟着。良久,可可才把火热的嘴唇从羊娃的唇上移开:“我要回去了,刚才我借口倒垃圾才出来,回去晚了大军该问了!羊娃,你也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可可,我好想你!”羊娃恋恋不舍的搂着可可的细腰,“我也是,这几天我也急得不行,羊娃,都是我连累你了!”可可歉然地说。“可可,你不要这么说!”羊娃轻吻着可可的耳垂。“大军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可以去看你了,不要再往这里跑了,村子里都是大军家的亲戚,万一被看见了可不得了!”可可柔声说。“嗯,那我走了,可可,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门后才走!”羊娃轻声说。”那你路上小心,慢慢的骑啊!”可可恋恋不舍地走进大门。

    可可着趴在床上,白玉般的身体上散射出诱人的曲线,雪白浑圆的屁股上满是伤痕,羊娃坐在可可身边,怜惜的轻抚着可可的伤处:“大军这个畜生,又把你打成这样!”羊娃愤怒得眼里直冒火。“还疼吗?”羊娃柔声问。“嗯,坐着屁股就疼!”可可美丽的眼中泪光点点。“嗨!可可,你太遭罪了!”羊娃用热水浸了条手巾,贴在可可的屁股上帮她热敷。“感觉好点吗?”“嗯!羊娃,你真好!”可可有些激动地说。“可可,别在这里受罪了!看着你这么受罪,我…我的心象刀绞了一样难受!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咱们走吧,远远的离开这里!一起去南方打工好吗?”羊娃激动地说。“嗯!我也好想啊!羊娃,你在南方有熟人吗?”可可问。“没有”羊娃说。“我也没有!我们村里刘明的媳妇淑芬在南方认得不少的人,村里有不少人去南方打工都是她介绍的!我想托人求求她,先把你安排过去,你在那里工作找好了,我再过去,这样生活就不会那么紧张。”可可柔声说。“嗯,我听你的!可可,我好想能每天挽着你一起逛街,和你一起在街上吃饭,晚上搂着你一起睡觉!”羊娃激动地抱住可可那白嫩光滑的脊背。“对…对不起,羊娃,让你受委屈了,你来山阴以后,我没陪你逛过一次街,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睡,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可可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不!不是的!可可,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无能,没本事,才让你受这么大的罪,我要是有本事,你也不至于被卖到这里受大军这个混蛋的糟蹋了!”羊娃抱着可可激动地说,眼泪一串串的滴落在可可白玉般的脊背上。

    杏花回家后,可可就过来告诉她:根生出事了!矿里发生了塌方事故,一下子压死6个人伤了八个人,根生是事故发生后进去救人的时候被砸伤的。

    可可约了杏花一起去医院看根生。骑车才到医院门口,就见一群人围在大门旁边。锁上车子,杏花也拉着可可挤了过去。

    一个浑身缠着纱布的人躺在一张担架上,身上的纱布都被脓血浸透了,散发出一股子腥恶的臭味,一群蝇子围着伤者乱哄哄地飞舞着!围着的人说伤者是在榆树镇的煤矿里打工的民工,出事故后老板给送到医院里交了5000块押金就跑掉了,伤者情况比较严重,住了几天院就把5000块押金花掉了,伤者是外地人,只有一个工友照顾他,医院几天前就给他停药了,但天热,他浑身发臭,弄得病房都没法呆人,医药费又没人管,医院今早就把他抬出来了。他的工友去榆树镇找人去了,希望能帮上他,所以就丢下他一个人昏睡在医院门口。那受伤民工的担架附近丢着不少的钱,都是路过的好心人丢下的,有五块的、十块的、一块的。

    杏花看了眼睛里直想流泪,胃里乱翻直想吐,摸出兜里仅有的五块钱丢在那伤者的身上,拉着可可赶紧跑开了。

    还好,根生不象外面的伤者那么恐怖!根生安静地睡在病房里,水灵在病房里陪着他。见可可和杏花来了,水灵赶紧起来招呼。

    水灵说根生才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一直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根生的头被砸伤了,一条胳膊被压骨折了。

    水灵说住院的时候,他们的工头给交了5000块押金,可没几天钱就花光了,水灵去根生打工的大义矿业公司要医药费,可公司的人说:公司和根生他们的工头签了生死合同,一切工伤事故,都由工头负责。水灵又四下里找工头,工人们说出了事故的第二天工头就跑了。没办法水灵只好自己掏医药费,这几天下来就花了四五千,水灵看家里实在顶不住了,就和老四轮着去榆树镇的大义矿业公司找周大义要医药费,希望死缠硬磨地能要点医疗费,这些天他俩轮着一早就赶去,天黑才回来,蹲在大义矿业公司的门口等周大义,可蹲了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周大义的人影,保安说周老板去省城去了,一个月半个月的不会回来。

    水灵说被医院扔到外面的那个民工就是根生的工友,他们一起被送来的!他是外省的民工。

    老四这几天见花钱多了,心疼的不得了!根生才清醒些老四就吵闹着要根生出院!根生听见了也挣扎着要出院,昨天根生趁水灵出去上厕所的功夫,自己扶着墙走出病房,结果昏倒在院子里。

    水灵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