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春梅、杏花都成了伤员,雅琴和刘明搀扶着把他们送进家里,刘明赶紧找人去城里给桃子和小江送信,要他们回家照顾着。小江回来见父母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杏花的脸肿的象馒头似的趴在床上不住地哭,小江心里疼的象刀搅了一样,两个眼睛被气的血红,冲进厨房操起把斧子小江就要跑出去和民权拼命,被在家里照顾杏花的雅琴看见了,死死拉住小江不放。“雅琴姐你放开,让我去宰了这个畜生,给小寨子除害!”小江拼命要挣脱雅琴。“小江,你冷静点,这样没用的,快把斧子放下!”雅琴死活拉着小江不放。春梅在屋子里听见了,挣扎着出来,抱着小江放声大哭:“小江呀,你可别做傻事情呀,民权那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呀,你这么单细咋是他的对手呀?这不是送死吗?你死了妈可咋活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呀!”。听见春梅的哭声,大海和杏花也挣扎着过来拉着小江死劝,小江终于放下了斧头。

    都快半夜了淑芬才开车回到家里,开了大门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再锁上大门,来来回回的折腾近十分钟,刘明一直没出来。淑芬觉得有点奇怪:往日里刘明听见自己的车声就出来开门了,今个是怎么了?

    进了门就见刘明坐在客厅里的皮沙发上脸上阴沉沉的,淑芬觉得很奇怪:自从刘明当了村长后,好久都没这种表情了!这肯定又是听了什么闲话或刚受了委屈了。淑芬觉得有点紧张:以前刘明脸上有这种表情的时候,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别人取笑羞辱了!不然为其他的事情刘明从不会这样的。“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南瓜饼,还有酱肘子,都是热的,你再吃点?”淑芬关切地问。“嗨…!吃过了,不吃了!”刘明长叹了口气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淑芬小心地问。“没什么!哦,对了,你认得一个叫周大义的人吗?”刘明问。“怎么想起问这个?”淑芬的心里一阵乱跳。“认识吗?”刘明盯着淑芬问。“认得,一个老顾客!”淑芬小声说。“他最近死了对吗?”刘明又问。“是呀!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淑芬疑惑地问。“没什么了,嗨!”刘明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有什么你就说呀,别总这么腋着藏着的!你倒是说个清楚呀!”淑芬有点急了。刘明不理淑芬,呆坐在那里出神。淑芬最见不得刘明这样,每次刘明这样淑芬的心里都觉得烧得慌,好像自己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过去每当刘明这样淑芬都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淑芬觉得压得难受,就丢下刘明上楼躺一会,可越躺心里越不舒服,心里乱做一团。

    脱了衣服,换上浴衣,淑芬下楼想洗个澡。刘明依然呆座在沙发里,对淑芬下来视而不见。淑芬心里憋的慌,进了浴室,打开燃气热水器,调好水温,淑芬脱了睡衣跨进浴池淋浴。村子里只有淑芬家用燃气浴室,淑芬的浴室比酒店的浴室豪华得多,每天淑芬都要洗澡,淑芬可以少吃几顿饭但却不能少洗次澡,洗澡已经是淑芬的嗜好了。

    热水淋在身上,淑芬感到浑身舒服。岁月催人老,但岁月留在淑芬身上的痕迹似乎不多,这么多年来的精心保养使淑芬的身体看起来还婉若少女。想起才认得刘明的时候,虽然刘明其貌不扬,但却很有见识,谈吐不凡,更难得的是:刘明个性豁达,正直热诚。在欢场上滚了多年的淑芬很快就爱上了刘明,记得第一次和刘明后,淑芬就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刘明:淑芬说她不想对自己喜欢的人隐瞒自己的过去!淑芬要刘明考虑清楚了再决定以后两人的关系。刘明当时很震惊,但经过几天的思考,刘明找到淑芬告诉她:他不介意她的以前,只在乎她的以后。刘明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村里人的白眼坚决地和淑芬结婚了。婚后的半年里,刘明对淑芬的关爱无微不至,两人的感情极好,可淑芬实在不能忍受贫困,终于不顾刘明的反对去城里开了舞厅,从操旧业。从那时起,刘明在村里人的白眼和歧视中越来越自卑,最后甚至把自己缩在学校里和谁也不交往。刘明对她的事情虽然不闻不问,但依然象以前那么关爱她,每当淑芬在外面受了委屈、烦心难受的时候,刘明的关爱和刘明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难所,是她最后的防线。村子里关于淑芬的绯闻和流言压得刘明抬不起头,每次受了气刘明从不会为此对淑芬发脾气,最多不过是呆坐在那里叹息,淑芬每次见刘明叹息,就知道他又因为自己被人侮辱了,淑芬的心里就压抑难受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