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春梅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她不顾大海的阻拦,跑到街口放声大骂老四、狗子、小红、宝华、宝山几人,春梅边骂边哭,村里的人都围上来了,当大家听说老四、狗子、小红、宝华四人在法庭上诬陷桃子和民权有奸情、桃子还敲诈民权时,众人都愤怒起来了,大家乱纷纷地不约而同地骂老四几人丧了天良。这时民生带着宝华和十几个伙计闻声赶了过来:“春梅,你这个臭婆娘,生个女儿是个不要脸的害人精,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还在这儿满嘴喷粪!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翻天了!”民生边骂边带着人冲进人群揪住春梅的头发“劈劈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春梅也火了,不顾死活地撕住民生乱抓乱咬:“民生,你这个恶棍,你们俩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跟你拼了!”几个民生的伙计抓住春梅一顿踢打,春梅被打得满脸流血,爬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许打人,不许打人!”围观的村民纷纷叫喊起来。“嚷什么?都给我滚蛋,有皮痒的啊!想跟我民生过不去的就给我站这!有多少站这多少,看我张民生怎么收拾他!”民生捂着被春梅抓得血迹斑斑的胖脸面目狰狞地嚎叫。“快滚,快滚!”十几个民生的伙计挥舞着棍棒驱赶围观的村民,片刻的功夫四周的村民走了个干干净净,只丢下春梅一个趴在街口哭嚎。

    春梅被闻讯而来的大海和杏花抬回家,民生这顿踢打实在是不轻,春梅的头上身上到处是青紫,躺在床上不住地哼哼。又憋气又窝火再加上浑身的伤痛,春梅病了!高烧不止人也昏昏沉沉的,春梅在高烧的昏沉中不住乱叫乱骂:“桃子,我可怜的桃子…呜呜呜呜…!”“民生、民权,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天也不会饶你……!”“老四,你是娃他叔,你咋能这么昧良心啊!桃子可是从小管你叫叔的啊,你咋就往死里冤枉她啊!”“小红,我那里亏待过你啊,你咋能这么冤枉你桃子姐啊!你俩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啊,真没天良啊!”

    春梅重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好多村民都自发的过来看望春梅,看见春梅那憔悴的样子,大家的心都酸酸的:“真命苦啊!桃子在监狱里疯疯癫癫的,春梅又病成了这样,造孽啊!那些昧天良的就不怕天打雷霹啊!”

    水灵知道了春梅被打的事情,也听说了老四在法庭上编瞎话冤枉桃子的事情,水灵感到心里非常不舒服,走在街上觉得村民们看自己的眼光也是带刺的,仿佛自己就是那编瞎话的人似的。天都快黑了老四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闺女,睡了啊?”老四摸进水灵的卧室。“你又喝酒了?和谁一起喝的?”水灵靠在床上正看电视,看见醉醺醺的老四进来心里就一肚子气。“和…和民生、民权几个人!”老四边说边坐在床边。“还有宝华、狗子、宝山、花子几个吧!”水灵冷冷地说。“呦,闺女,你会算那!”老四笑嘻嘻地说。“是啊,民生还不得犒劳犒劳你们几个啊!你这次帮他做证他又给你什么好处了?”水灵问。“哈哈,不少不少,上法庭说几句话就给了一千块钱!真合算!”老四眯着眼睛说。“你…你真不是人!那桃子好歹和咱还是亲戚,见面还叫你一声叔呢,你…你怎么就这么丧良心,编瞎话冤枉一个疯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水灵气的指着老四的鼻子骂。“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能当饭吃啊?春梅和大海能给我什么好处?这年头有奶就是娘,什么狗屁良心啊!能卖几分钱啊?民生马上就要当村长了,跟着他准没错!”老四粗声粗气地说。“混蛋,滚…滚出去!”水灵被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跳起来拽起枕头对着老四的脑袋一顿乱砸,“哎呦…!哎呀…!闺女…别…别打啊!哎呦!”老四捂着脑袋被水灵打出了卧室,“呜呜呜呜!”水灵趴在床上忍不住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