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雅琴和刘明陪着刘律师在村子里四处取证,老四、宝华、狗子、宝山、小红这些证人刘律师都一一拜访,可这些人一听是市里的大律师,吓得不是扭身就跑,就是躲着不敢见面,经过几天的走访取证,刘律师已经可以断定桃子这桩案子肯定是冤案,那些所谓的证人做的都是伪证。

    淑芬听说过刘律师的大名:“有刘律师出面,桃子的冤屈肯定可以昭雪的!这个刘律师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经她手里的大案、要案没有不赢的,能和她交个朋友可是难得的机会。”所以这些天淑芬一直让刘明陪着刘律师在村子里调查。刘律师要到县城调查取证,淑芬热情地叫刘律师吃住在自己的酒店里,刘律师外出的时候淑芬就开着车子陪着刘律师做向导,很快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许多报刊都报道了桃子的事情,这些天张棚感到压力很大,不光是他的压力大,连民生民权都感到压力了。杏花从市里带来了个大律师的消息民生也知道了,最近这个刘律师满村子的调查取证,吓得老四、宝华等人都不敢露面,民生民权也很紧张:“可别让这个狗屁律师真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把已经做好了的事情再搞砸了就糟糕了!”民生弄不清楚这个律师的虚实,特地跑到县城和张棚商量:“让这个刘律师满村子胡乱调查也不是个事情,不如找几个人把她赶出小寨子、赶出山阴县好不?”民生试探着说。“你疯了?可别乱来啊,你知道这个刘律师的来头吗?”张棚瞪着眼睛问。“什么来头?即使她在市里有点名气,咱这里山高皇帝远,她也奈何不了咱!”民生说。“胡说呢!你们可别碰这个刘律师,我惹不起她,你们要是有那个胆子,那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到时候出了事情我可是一定要公事公办的!”张棚黑着脸说。“张队长,没那么严重吧!”民生惊讶地说。“这个刘律师,原先是市教育学院最年轻的法学教授,后来她辞职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她的娘家和婆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许多亲友在市里省里身居要职,她现在是市律师协会的副主席,省政协委员,把她碰了,你说严重不严重?”张棚问。“那…那怎么办啊?”民生着急地问。“凉拌!给她来个凉拌,让你那些证人都躲起来,再压住那些村民,让他们不敢起刺,这个刘律师找不到证据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张棚说。“让村民不讲话?这…这哪办得到啊,桃子的事情现在被弄得沸沸扬扬的,村子里不服的人多着呢,压不住啊!”民生着急地说。“可以恩威并用嘛,能压的压,压不住的就拉,只要过了这关就没事了!”张棚说。“嗨!只有这样了!”民生苦着脸叹息着。

    “和这几个家伙得拉开距离!”望着民生肥胖的背影张棚面目阴沉地想。“桃子的事情弄大了,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要想把事情遮盖住可不容易了,万一要是把事情捅开了,可别把自己牵连进去!”张棚暗想。这几天父亲为桃子这个案子已经多次询问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其中了,张棚感到了情况的严重。

    刘律师来公安局查桃子的案子的相关资料,张棚这回出奇的热情,全力配合刘律师的调查,并不断检讨自己的过失:“刘律师,这个案子,确实疑点很多!但这个案子我却没有过问过,因为我和桃子曾发生过一些私人恩怨,所以按规定我回避了这个案子,对案情我没有过问,作为刑警队长,我是失职的!”张棚真诚地说。“张队长,你这么做是符合法律程序的,没有什么责任,就是有,也是这个案子的具体承办人员的责任。”刘律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