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刚沏好的禅香,韦思阳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而浓郁的茶韵还依然留在唇齿之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喝这种茶了,可那份清甜还是让韦思阳赞赏的轻叹了一声。

    谭燕北坐在竹台后心无旁鹜的泡着茶,听到韦思阳的叹气声,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声:“你叹什么气?”

    韦思阳说:“我只是想问,这茶为什么这么香?每次我只要把杯子放到嘴边,本来只想喝一点的,却总是忍不住一口就全喝了下去。”

    谭燕北微微笑了笑,缓缓的说:“这茶叶是采摘于白石山脉的月禅青,烧水的泥炉来自宜兴,烧火的木头是南方的黄梁木

    ,而泡茶的水却是杏儿每天清晨一滴滴收集起来的昙花露水。所以这茶才会这么香,这是天地万物的灵气,我们泡茶的,就是个采集者而已。”

    韦思阳静静的听谭燕北讲着茶道,一句话也没说,谭燕北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有好多问题想问我,可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是吗?”

    韦思阳点了点头说:“是。”

    谭燕北叹了口气,:“我其实也在想,应该从哪里讲起。”他说:“我要告诉你的故事很长,不如你先讲讲你自己好不好?”

    “好,”韦思阳站起来给谭燕北倒了一杯茶,:“我是个孤儿,是我养父在荷花池边捡回来的。”他说:“我从小就是个奇怪的孩子,我从没生过病,也从没受过一点伤,我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些不属于人类的东西,而且,我总有能力把它们赶走,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这些本事是怎么来的。”

    谭燕北点头说:“那当然,你的这些能力是天生带着的,可比起你真正的本事来,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韦思阳说:“可就因为这样,我怕吓到别的人,也不愿意被别人看成是异类,所以我就一直一个人静静的生活。我孤独的几乎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他忽然笑了笑,看着谭燕北说:“谭老爷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绝不是个普通的老人,包括杏儿姑娘,你们都与众不同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而且不论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尤其是杏儿姑娘,”韦思阳沉思着说:

    “我从没见过她,可感觉熟悉的像认识了上万年。”

    提到谭杏儿,韦思阳就回头看了看谭杏儿躺着的房间,房间里一片寂静,看来谭杏儿还没有醒过来。

    谭燕北一直默默的在听着韦思阳说话,窗外的雨声一刻也没减弱,反而越来越大

    ,雨珠打在窗户上扑扑乱响,谭燕北两条白眉皱了起来,忽然问韦思阳说:“你听到些什么没有?”

    韦思阳也安静了下来,“我听到了风声,”他说:“茶舍四周除了下雨声,还充满了奇怪的风声。满屋子里好像忽然变冷了。”

    谭燕北也站了起来,“不是变冷了。”

    他说:“那是杀气。我们好像来了些奇怪的客人。故事只能改天再讲了。”

    “我去看看杏儿姑娘。”韦思阳转身走向房间,谭燕北点头说:“韦思阳,你把杏儿抱到这里吧,这茶舍是最安全的。”

    韦思阳回头一笑说:“那当然,这间茶舍,

    早被您老人家摆成了玄武七星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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