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惹不起她岑欢喜还躲不起吗?

    “那个马公子,我铺子里还有点事没做好,我先走了,至于合作,你可以挑个时间来悬医阁和我详谈。”

    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我们来,岑大夫就要走,难道是觉得我们不配和你做一桌吃饭吗?”

    山倾染看着岑欢喜,似笑非笑的说道。

    在马晏殊跟岑欢喜离开的时候,她女人的第六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俩肯定有点什么!

    现在自己一来,她就要走,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既然如此,自己更不可能让她走了,得让她留下来看自己和晏殊有多般配,最好能般配到让她知难而退!

    岑欢喜哪知道山倾染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只觉得这位县令千金好像有病,自己不吃饭都能扯到配不配的事情上,简直无语。

    她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面上却端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重新坐下。

    “既然山小姐那么想跟我吃顿饭,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正好也可以观察一下我身边这位邱小姐,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手软腿软的情况。”

    “如果还出现的话,那就是肌肉出问题了,正好我在这,可以给人扎针缓解一下。”

    岑欢喜假笑着看着邱梨落。

    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今儿这两人一个劲的招惹自己,自己不反击一下,可不得被当成软柿子拿捏了!

    邱梨落表情僵硬了一瞬,但碍于这里人多,忍着脾气摆出假笑。

    因为这话,接下来的饭局她没再手脚失控了,不过整体氛围还是很糟糕,岑欢喜吃完后迫不及待的回去了,回去后就瘫在摇椅上不动了。

    林择生蹭到她身边,趴在扶手上,歪着脑袋看着她。

    “娘,难受?”

    “对啊,一顿饭吃的我如同嚼蜡,感觉吞了一堆不消化的东西下去。”

    她摸着还很平坦,但是却给自己一种吃的很撑的感觉的肚子,无语的不得了。

    方婷以为她真的吃撑了,马上放下抹布要去给她煎消食的汤药,被她急忙拦住了。

    “我就说说,没那么难受的,你继续弄你的,再过一会我们就关门。”

    方婷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不过岑大夫您为什么不自己买辆牛车啊,要不然每天为了赶赵大爷的车都得提前走,好些患者那个点才闲下来看病,结果一来发现你已经走了。”

    岑欢喜懒散的躺在摇椅上晃。

    “我之前去牛场看过了,我不太满意那些牛,他们说过几天会有一批新的送过来,到时候会通知我去看,不过我回去后,真的有人来看病吗?”

    “可多了!”

    说起这个,方婷可就来劲了,细细的跟人掰扯。

    “岑大夫你是出了名的医术好收费不贵的,很多打工人会特地绕路来找你看病,但他们基本都是放工了才能来,可是那个点,你也回家了,他们经常跑空。”

    这个岑欢喜还真不知道,今儿知道后当场就决定今后晚点走,心里也琢磨着去催催牛场的人,尽快买头牛,实习上下班自由!

    正琢磨着,余光瞥到门口有人影晃动。

    她撑起身子,探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一个探头探脑的小男孩撞上视线。

    小男孩胆子小,第一反应就是躲,躲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就是来找她的,犹犹豫豫半晌,才回到她的视线中。

    “那个,岑大夫,我爷爷生病了,你可以去给我爷爷看病吗?我有钱的,我攒了好久的钱,但是有点少……”

    他伸出攥紧的小拳头,一摊开,里面有着七八枚铜板。

    铜板有新有旧,但看出去都有一种经常被摸的光泽感,看得出来来之不易了,岑欢喜动了恻隐之心,点头说够了,带上药箱准备去看看小男孩的爷爷,这次林择生要求一起去。

    “那你要乖一点哦。”

    岑欢喜蹲下轻声细语的和林择生说道,见人乖乖点头了,才牵着他的手出发。

    刚到那位爷爷所在的屋门口时,岑欢喜就闻到了非常重的腐朽味,不管是不是老人,这种环境居住久了都会产生不适的。

    她连忙进去,还没看到患者,就被一个声音尖锐的女人拦住了。

    那个女人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圈,然后偏头把口中的瓜子皮吐到地上,手故意抬得高高的拍打瓜子屑,岑欢喜蹙眉后退。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屋里那老头的儿媳妇啊,看你带着药箱,你是大夫吧?哟吼,我就知道那老头屁股底下还坐着钱呢,可惜啊,我生的是闺女,哪怕当初病的要死了,他也没给哪怕一点让我闺女看病!”

    女人越说越气。

    她这辈子觉得最委屈的就是来这的日子,月子月子没好好做,落下一身子病根,这这般艰苦换来的孩子,因为是个姑娘,就没被好好对待。

    她现在午夜梦回都记得自家姑娘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微弱的样子,幸好姑娘醒过来了,不然她恨这个公公一辈子!

    岑欢喜越听越不对劲。

    “我来是给老爷子看病的,看病的钱是那男孩给的,总共才七八个铜板。”

    “如果老爷子真的有钱的话,会一直拖着没去看病,而是孙子辛辛苦苦攒了几个铜板四处求人才求到人去给他看病吗?”

    “再者,有句话我觉得得说。”

    “你嫁的是你相公,有什么事情没达到预期,该问的是自己和你相公,而不是公公。”

    她说完不再看那个女人一眼,径直进屋,几步走到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观察老爷子的气色——很差。

    脸上的肉少的不得了,松垮的挂在骨头上,显得很没有精神气,更重要的是,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嘴哦,更是白的可怖。

    岑欢喜不再犹豫,捻出银针,按照严老的教授开始探脉。

    针尖触及跳动。

    手指无法感知的变化都由细针传递出来,她精准的判定病情,针拔出来封住了一个穴,根据此穴周围的小穴位,开始施针。(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