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里受得了“好玩的”这三个字的诱惑,林生生屁颠屁颠的就给拿过来了。

    岑欢喜把林默的袖子撸上去,露出还残留些许肌肉线条的白皙手臂,随意的摸了几下揩够了油,就用炭笔在上头勾勒轮廓。

    没错,林默的胳膊就是岑欢喜的画纸。

    她上辈子有段时间对花臂很感兴趣,觉得那酷毙了,不过职业使然,她没能实现纹花臂的梦想,现在就拿便宜老公过把瘾吧,反正他就算不愿意也反抗不了。

    “娘,可以画吗?”

    “为什么不可以,这个可以擦掉的啊,来来来,娘给你画个喜羊羊!”

    “娘,什么是喜羊羊?”

    “就是一只叫喜的很聪明的羊,喏,长这样!”

    林生生看着那一坨长着两个角的棉花,表示这羊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有点无法接受,但是看着娘期待的眼神,她硬着头皮点头夸好好看。

    哎,哄娘好累哦。

    不过她也不需要哄多久。

    她们一天在林默胳膊上画一点,一天画一点,这还没画完半条手臂,娘就被允许看书了,不过娘看书之余,会教他们一些东西。

    有的很浅有的很深奥,不过不管如何,她的两个哥哥都听的很认真。

    “娘,我学医的话可以像华佗一样成为大家的英雄吗?”

    林择生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啊,你看,你的嗓子就是吃药吃好的,你学医的话可以治更多的人,让他们健健康康的,你就会成为那些人的英雄。”

    岑欢喜毫不犹豫的点头。

    林择生还想再说什么,林路生就兴奋的挤上来,抓着她的胳膊喊。

    “娘,我不想做大夫,我想跟月恩叔叔一样做一个军人,拿着刀骑大马冲锋陷阵!”

    唐家兄弟住下的这些日子,林路生每天就跟着他们去晨练,听着他们跟自己说军营里的故事,说战场上的肆意洒脱,听的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当兵。

    岑欢喜其实是担心当兵危险,但看着林路生亮晶晶的眼睛,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半晌后展颜一笑,顺着他的话给予肯定。

    儿孙自有儿孙福。

    再说了什么职业不危险,只要孩子愿意,当兵有何不可。

    接下来被允许下床前,岑欢喜一直针对兄弟俩兴趣,对他们进行教导,不教不知道,一教吓一跳,两个孩子对他们想做的职业都很有天赋。

    林择生在认字不多的情况下,可以靠着她复述,把一本基础医书倒背如流。

    林路生也把她教授的孙子兵法,背的清晰流畅,在问起相关的战术问题时,还能囫囵背出一段相符的兵法,唐月恩知道后高兴的不得了,天天拉着他教更多的知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直到岑欢喜可以下床溜达了,林生生还是没有说出她对什么感兴趣。

    “我想跟娘亲一样做大夫,也想读书,又想做衣服,我想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娘,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抬眼看岑欢喜。

    岑欢喜蹲不下来,就拉着她围着院子边溜达边说。

    “你还小,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想到底想做什么,想不出来也没事,娘养着你!”

    她努努力,多开一些医馆,到时候百年后,能多给他们留些东西,让他们就算一时没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谢谢娘,娘真好!娘我想吃糖果子!”

    林生生鬼精鬼精的,撒着娇提要求。

    岑欢喜也惯着她。

    “行,娘带你上镇上去,顺便看看医馆新装修怎么样,可以的话把药材捯饬进去,就可以提前开业了!”

    人就是骨头贱。

    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歇歇,歇下来了却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还是得忙活起来才好。

    所以岑欢喜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开业。

    反正看病只需要坐着,抓药煎药有方婷呢,等医馆后的宅院打扫好了,缺的物件也添置齐了,他们就可以搬进去,到时候哪怕瘸着腿,去开店也方便多了。

    她这边想的稳稳的,却被严老一个脑瓜崩打散了所有想法。

    “还去镇上,还去坐诊,我看你是腿不想要了!”

    “刚允许你下床,就跟脚底装发条一样,绕着院子来回溜达,地都快被你磨平了,再走几圈你这腿也甭治了,我给你定个轮椅,这辈子坐轮椅吧!”

    严老越骂越不解气,抄起边上的烧火棍,装腔作势的对着岑欢喜挥了挥,岑欢喜也知道他不舍的打自己,就装模作样的避了几下。

    来探望岑欢喜的山倾染,一进院门看见的就是这幅热闹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差使丫鬟把东西放地上,随后自个快步上前揽住了岑欢喜。

    “看着挺精神啊,都可以和严老耍猴了!”

    “可不嘛,猴都没她精神,现在再加上个你,两个人可以比过一个猴群了,去去去,去那边碾药去,再让我看见你溜达,掐你麻筋!”

    严老最后一句话是戳着岑欢喜的额头说的,把人戳的一仰一仰的,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见没看见没,我这个病患在家就这个待遇,不过你的伤好了没?我那会看可大一片磨伤了。”

    自己醒来后一直卧床养伤,今天才下地,山倾染也没来,她俩根本没法联系,对彼此的伤情都不了解。

    山倾染扶着她坐下才回答。

    “那点伤算什么,严老给的药好用,抹几次就结痂了,倒是你,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之前还是少溜达,实在无聊我可以来找你唠嗑,正好有些事情我都没处说呢!”

    她说着说着就激动了,那么重的药碾子都差点挥起来了。

    “我跟你说,邱梨落滑胎了。”

    “更离奇的是,是在她和情郎私会时被发现,逃窜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滑胎的。”

    “要我说这样也好,都有孩子了,那男的还不求亲,不就是玩她吗……算了算了,说再多也没用,我之前跟她说这事,她还跟我翻脸。”

    她说着,白眼都要翻上天了。(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