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顺风而下,接触到它的皮肤马上起泡,密密麻麻,乍一看就像是长了天花一样,可怖至极,那些人疼的满地打滚,但也有站的比较后面,粉末都被挡完的,这会卯足了劲追。

    岑欢喜边跑边往后看,转手又掏出来一瓶药。

    开玩笑,她一个大夫,最不缺的就是药了,看她不撒死他们!

    两瓶药下去,后面没追兵了,但支援的人也从四面八方来了,她到底是一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逼到河边。

    岑欢喜看着渐渐朝自己逼近的步伐。

    神情慢慢坚定。

    “像你们这种为虎作伥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完跳入河中。

    河水凉的刺骨,让她身子无意识僵直了一下,但后面接连不断的破水声容不得她缓和,只能强行滑动本就有点脱力的四肢。

    一支支箭从身边擦过。

    身后其他人的游泳声也越来越明显了,突然,沉寂在水底随着水波挥舞的水草突然大弧度晃动起来,有几根比较长的更是覆盖住了岑欢喜。

    其他人担心被水草绑住,也就不再往前,只是站在原地看岑欢喜有没有出来。

    好几分钟都没看到她出来,默认她死了,就渐渐离开河水,殊不知被默认死亡的岑欢喜,在水草的庇护下还活着,之所以可以那么久不换气,是水草给她隔离了一点点空气,她得以支撑。

    【要我们送你回水面吗?他们应该走了。】

    岑欢喜摇了摇脑袋。

    因为无法说话,水草们也不知道她不要露出水面还能去哪,就自行做决定,把人送到深处,一个宽大的排水通道那。

    【抓你的人我们认识,是水十里的,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嘛,这条排水通道,是通往水十里的,里面好像是有岔路口来着,但我们没去过,不知道,你可以问问里面的苔藓。】

    水草们说着松开枝叶,撤的慢的水草将叶片抵在岑欢喜背后,助人前行了一段路。

    岑欢喜进了管道,回头对着水草挥挥手,然后顺着管道前行。

    管道是有倾斜角度的,她游出去一段路就能露出水面了,她思索了一下,从空间里取出易容工具,小心的给自己换了张脸,身上容易暴露的伤口什么的也用药物快速愈合。

    确定一切妥当,跟边上的苔藓问接下来怎么走。

    苔藓可积极了。

    【我刚刚听到水草们的声音了,接下来的只有一个岔路口,你走左边的就可以了,那会抵达水十里一楼水房的废弃管道。】

    有了苔藓的情报。

    岑欢喜一路顺遂的抵达水房,这里已经废弃了,没人,她小心的换了衣服,全身上下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露馅的地方,就大胆的出去。

    水十里还是一样的热闹,在岑欢喜的画面满街都是的时候,没有人为她回头,看来这次的易容很成功啊。

    既然如此,该来想想正事了。

    之前方义桢说过,水十里为墨亦所弄,而墨亦本人长时间坐镇与顶层的赌馆,进赌馆则有门槛,好像是一百两白银,据说赌馆当天最厉害的赌徒,可以见到墨亦。

    她琢磨了一下,把手伸进袖袋,借着衣物的掩饰,往里放了不少银票。

    有了这些,她顺利进入赌馆。

    不得不说,虽然这里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但是把附庸风雅那套弄得还行,整个场地除了赌桌,就是瓶瓶罐罐和书画什么的,然而最多的还是植物啊!

    这不就是岑欢喜天然的外挂嘛!

    她找了个机会和植物达成一致,不管她在哪张桌子赌,植物就帮她看对手的牌,这分工合作的格外合理,轻松将一个赌术小白变成赌桌上的常胜将军。

    “你这个小妞,看着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啊。”

    一个中年大叔叼着烟斗,在洗牌的空挡跟岑欢喜搭话。

    岑欢喜摆出一副初入江湖的高傲大小姐样。

    “那可不,我爹可是我家那边最厉害的赌神,但他不乐意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搞这个,我偏不,就跑出来自己搞了,只不过可惜了他没看到我今天有多厉害,看到了肯定很认可我!”

    大叔嗤笑。

    “你这妞好胜心还不小,再赢下去你都够格见馆主了。”

    “馆主?为什么继续赢下来能见到馆主?”

    岑欢喜眨眨眼装出一副纯洁无知的样子,大叔啧了一声,挥挥手示意一直站在边上的店小二给人解释一下。

    “回客官的话,我们馆主墨公子赌术了得,平生最爱的就是与人切磋,所以馆主定下一个规矩,每天会挑一个赌术最好的客官,过去与馆主自己切磋一下。”

    “还有这规矩啊,挺好玩的,那我一定努力。”

    大叔瞅了她一眼。

    “确实得努努力,你这小妞许没许人家,要是没许的话,我们馆主也没有啊,馆主不仅资产丰厚,还俊秀如神人,据说每一个见过他的丫头,都被迷的七荤八素。”

    大叔这就是个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粗着嗓子调侃人。

    岑欢喜秉持人设,被调侃的一脸羞涩,但接下来的赌局,明显可以看出她下手更狠了,其他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丫头对馆主起兴趣了。

    反正这一桌都是不差钱的,就故意输,让人晋级。

    岑欢喜见状,就酌情采纳植物提供的情报,让他们也别输得太难看。

    就这样,她有成功往上走了好几级,都快接近最尽头的那张赌桌了,而她的行径,也被店小二悉数报给墨亦。

    墨亦挥折扇的手一顿。

    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这会不会是岑欢喜?”

    店小二早就想到这个问题,因此也特别观察过,这会可以很果断的摇头。

    “不像,而且前线传来消息,说岑欢喜已经死在水草里了。”

    墨亦闻言心稍安,但也没多放心,“他们见到尸体了吗?”

    “这个不知道。”

    墨亦没再回答,身体就像是定住了一样,唯有无序敲击桌面的手可以证明他还在思考。(http://.suya.cc/69/696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