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鸢:“爹要找续弦?”

    荆鸢不知道,即墨岚虽然现在是男人的身体,但思维模式却是女性的。

    她知道古代女性生活不易,所以就建立了好几个绣坊专收女工。

    酬劳高,还收学徒。

    好多女子因为学了手艺有进项,在家里说话都硬气几分。

    平时看到什么不平事,比如强取豪夺被她看到,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在荆鸢不知道的地方,她爹已经成了好多寡妇想嫁的钻石王老五。

    甚至一些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嫌弃他年纪大。

    觉得这样多金善良,还长情的人才有魅力。

    毕竟即墨岚那次遣散小妾后,后宅可一直空着没人进呢。

    所以这次才有人大着胆子,让媒婆来问问即墨岚的意思。

    即墨岚听后很无语。

    她乐善好施是因为又不是她的钱,捐出去做好事救更多的人何乐不为?

    她乐于助人,是她上辈子身为仿生人的规则之一,不能对人类见死不救。

    而且身为本我世界的世界意识,她本就对自己世界的人拥有拯救义务。

    把这习惯带到这一世罢了。

    “爹……这事儿我在旁边听是不是不太好,我先回去?”

    哪有姑娘听当爹的议亲的?

    即墨岚回神,宠溺的点了一下荆鸢额头。

    “想什么呢,爹这一辈子都不会成亲的。”

    性别一样怎么谈恋爱。

    荆鸢倒是开明,说娘亲去世这么多年,如果爹爹要娶续弦,她不会反对。ъitv

    一直装死的599:【真是爹爹的好崽。】

    即墨岚屈指将电子小球弹开。

    低头看着荆鸢仍然还有裂痕的灵魂。

    摸着她的头,无声说。

    这一生,我都会为了你而活,因为曾经,你为我的世界奋斗过。

    ……

    荆鸢的医术,是即墨岚花大价钱找宫里退休的御医教的。

    因为荆鸢想继承娘亲的遗志。

    即墨岚没有隐瞒荆鹏对她娘亲的强取豪夺。

    她不想为了更好完成任务,而去人为埋葬另一个女子的苦痛。

    荆鸢因为这事儿好一阵没有理会即墨岚。

    但很快荆鸢就振作起来,开始学习那些难啃的医书。

    她想替母亲走完她未走完的路。

    所以出师后,她每天都会在城门施粥的地方免费义诊。

    因为粥棚的人都是荆家都人,也不担心有危险。

    “哎哟大夫,我最近头晕眼花,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心里梦里还总想着一个人,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

    荆鸢皱眉抬头。

    看到是楼然那张俊朗却带着点痞气的脸。

    她秀眉一蹙,望了望身后其他脸色难受的病人。

    “走开。”

    楼然岿然不动,伸出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绢花:“荆姑娘,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我——”

    荆鸢没等他说完就将其推到一旁。

    “下一个。”

    楼然被推到一个趔趄,大庭广众丢了脸,顿时想要发作。

    但转过头,却看荆鸢神色和煦给病人看诊的画面。

    那些百姓穿着最低廉的葛布衣,上面打着不知多少补丁,一个个面容憔悴,但在看向荆鸢时,眼神又充满了希望。

    楼然愣住了。

    在这个时代。

    穷人是看不起病的。

    因为贵。

    得了病就只能熬,万一熬死了,那也就只能死了。

    直到三年前荆鸢一身素衣,背着个药箱出现在城门口。

    免费义诊。

    荆鸢妙手回春,开的药见效快又便宜,遇到家里实在困难的,还会暗中给药,但要求病好后得去粥棚帮忙。

    三年里,雷打不动。

    就连隔壁县的百姓听后,都翻越几座大山来找荆鸢看病。

    楼然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手中捏着的绢花慢慢变形。

    他知道昨日荆鸢为什么讽刺他了。

    他的确不了解她。

    不然就不会拿看病逗乐。

    忽略身后那些被病痛缠身哀嚎痛吟的百姓。

    “你这个有点麻烦,需要把骨头弄断重新接,不然腿会跛,你能忍住吗?”bigétν

    那人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若跛了,以后如何养家。

    便坚定点头。

    “可以,神医你医吧!”

    荆鸢知道断骨的痛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她抬头想找人帮忙按住病人,却见其他人都在忙。

    正苦恼。

    一个人蹲下来,帮忙按住了病人。

    “我来吧!是不是按住不让他动就行了?”

    是楼然。

    荆鸢诧异。

    随后点点头:“你按稳,不然剧痛下他挣扎可能会打到你。”

    楼然顿时牛气的扫了下鼻子不屑道。

    “不可能,我从小学武,力大无穷。”

    半个时辰后。

    荆鸢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用镊子夹着棉花团均匀涂抹在喜提一只熊猫眼的楼然眼周。

    “嗷嗷嗷,痛痛痛。”

    荆鸢实在忍俊不禁,“你不是从小习武,力大无穷?”

    结果连个瘦弱的病人都压不住,被人剧痛中一拳打肿了眼睛。

    楼然有些丢脸,想说练武乃为强身健体,不为惩凶斗恶。

    但看着荆鸢的笑容,他一晃神。

    喃喃:“阿鸢,你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样!”

    荆鸢手一顿,不自然加重了力道。

    楼然瞬间又嗷嗷叫。

    委屈:“我夸你,你也下重手啊。”

    荆鸢窘迫了一下,随后迅速恢复镇定,睨了他一眼。

    “阿鸢也是你叫的?”

    大抵是幼年的经历,荆鸢性格娴静,此时脱口而出这句话,竟是出奇的活泼。

    楼然发现了这点,揶揄:“那是谁叫的?你未来的相公吗?”

    荆鸢脸色一红,见他没个正形,气的把药往他怀里一扔。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好好回去养伤,再来我药摊前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楼然见荆鸢真恼了,连忙好姑娘好姑娘的讨饶。

    荆鸢再板着脸也架不住这县令之子没脸没皮的逗乐子。

    很快没稳住笑破了功。

    自那以后,楼然就跟个狗皮膏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荆鸢。

    给她鞍前马后当助手,又包接包送当保镖。

    逢年过节,也没忘记即墨岚,每次都送了节礼,虽然每次都会被丢出来,但他下次还是照送不误。

    于是不过一年,就有人问荆鸢,楼然是不是她相公。ъitv

    荆鸢正要拒绝,楼然抢答:“是,未来的相公!”

    随后目光灼灼,暗含期待的望着荆鸢。

    荆鸢看着被对方握紧的手,想到这一年的点点滴滴,眼神闪躲几分,最终没有否认。

    而这个没有回答的回答,却让楼然瞬间陷入狂喜。

    这是?

    同意了?

    啊啊啊啊啊!!(http://.suya.cc/70/707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