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指腹揉过阮软眼角泪痣的位置,将那抹湿润浸到自己肌肤上。

    “这就要哭了?”

    阮软撇头躲开他的触碰,吸了吸鼻子,“本来就应该你帮我收拾,你自己说过的,我不用做这些琐事,家里有保姆阿姨,再不济还有你,你忘了吗?”

    她红着眼眶瞪他,质问的口吻里满满都是控诉和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骂出渣男两个字。

    江屿川心里闷顿了几秒,哑然失笑,“我没忘。”

    只是诧异小姑娘居然记得这是他说过的话。

    看来也不是每一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无声叹了口气,拿起阮软砸在沙发上的包,“自己决定要带哪些东西,我帮你收拾。”

    阮软这才揉了揉鼻子,往卧室的方向走。biqμgètν

    有人收拾行李,阮软只要负责口头指挥就可以了。

    整个公司,整个京港,也就只有她敢这么使唤江屿川。

    “我们要待多久啊?”

    她盘腿坐在窗边的地毯上,看着江屿川把她的箱子从衣帽间最里侧提出来。窗外的夜风灌入,吹动了纱帘和她耳鬓的碎发,也吹动了江屿川腕上那松掉袖扣的一截衬衫,虚虚实实敞露出那精壮的臂膀。

    那么大一个箱子被他拎在手里,跟拎玩具盒似的。

    “不确定。”

    他抬眸看向床对面的阮软,想问她想带哪些东西,只是在两人视线触碰的那一瞬,小姑娘迅速扭头望向窗外,她是及时藏住了咽口水的动作,但是忘了藏那红得能滴血的耳朵。bigétν

    江屿川嘴角无声勾起,也没再问,按照平时的习惯给她把衣服鞋子和化妆品收拾好,只不过这一次把小姑娘喜欢的面膜换成了祛疤膏。

    阮软坐在窗口边吹了好一阵的夜风才悄悄侧头,重新望向江屿川,视线不自觉落在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再往上,他已经把袖口卷到了小臂上方,明明屋内的灯光偏暖系,并没有多明亮,可阮软就是能看清男人肌肉里血管爆筋的样子,让她隐隐兴奋,心跳也越来越快。

    体内的火苗疯狂燃蹿着,几乎要克制不住了。

    “还有什么想带的吗?”

    江屿川拉上密码锁,突然身旁一阵风穿过,接着耳边“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

    “左边第一个柜子,必须带。”ъitv

    江屿川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洗澡吗?”

    阮软下意识就把门反锁了,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江屿川进来她一定把持不住。

    才不要碰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

    门外的江屿川似是叹了口气,“额头别碰到水,明天就可以涂祛疤膏了。”

    回应他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但江屿川能分辨出,那是浴缸里流水的声音。

    他折回衣帽间找到阮软指定的位置,是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

    江屿川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打开一看,脸色霎时就沉了。

    各式各样的款式。

    每一个小方格前还贴着,江屿川一号,江屿川二号,江屿川三号

    看着这一盒子奇形怪状的东西,江屿川捏揉着眉骨,硬生生气笑了出来。

    思绪也不自觉回到那天,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