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紧抿着唇线,突然觉得不仅仅脚指甲疼,心口也抽着疼。

    “女士?”

    “我知道了,谢谢。”她小声回应了一句,握了握拳,低头朝前走。

    虽然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阮软想掉头回去,可是她怎么可能让江屿川和万娇独处。

    哪怕是废的,那也是她的。

    她闷闷不乐走到近舱门的位置,突然余光瞥见一双黝黑的皮鞋。

    她抬起玻璃珠子似的眼眸,看到江屿川就正站在舱门口的位置,正情冷厉地盯着她,“你是让所有人等你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

    她扁了下嘴,脚步不自觉加快,她从头到尾想扰乱的只有一个江屿川罢了。biqμgètν

    江屿川似是叹了口气,主动上前牵住她手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掌心最热的区域刚好包裹在她大动脉的位置。

    阮软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加快了一点。

    万娇和她助理的位置跟他们同排,目光注视到两人牵着的手时,万娇心里咯噔一沉,恨不得将阮软那只手剁得稀碎!

    她身旁一直站着的助理主动开口问:“江先生,需要我跟您换个位置吗?”

    “不需要,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坐。”

    江屿川还没开口,阮软就直接拒绝了。

    想当着她的面跟江屿川坐在一块,做梦吧!

    助理一时语塞,主要是江屿川也没什么反应,直接带着阮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万娇抬手抵着太阳穴,尽管已经嫉恨到心梗的地步,可是每次遇到阮软,她似乎除了忍,没有任何办法。

    阮软靠窗坐着,江屿川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系安全带,然后取出棉拖,问:“这双鞋不合脚吗?”

    “不合。”

    她噘着嘴,两下蹬掉脚上的小白鞋,然后将双腿放在江屿川西裤上,不说话,就是昂着头看着他。

    明明乖软纯净的面孔,却又不乏蔑视与嚣张。

    可阮软就是有这种本事,能将这几种截然相反的情绪都糅杂在同一张脸上。

    很矛盾却又很自然。

    就像一半天使与一半恶魔的结合体。

    她仰头的目光刚好撞上万娇眼里的隐忍,阮软笑得更加肆意了,“小叔叔,你帮我穿嘛。”

    江屿川握着她脚踝骨的位置,帮她把棉拖鞋穿上。

    明明手里的动作很温柔,可语气永远那样冰冷疏离,“坐好。”

    很多时候阮软甚至觉得江屿川身体里也住着两个陌生人。

    一个寡情冷漠,一个重欲野痞。

    完全相反的极端。

    两者之间的转变也只取决于他身着的西装是否完整。bigétν

    飞机平稳起飞后,江屿川给阮软叫了份飞机餐,没有三明治,是一份鱼丸面和白切鸡,微辣带点酸甜。

    他们订的头等舱是类似于小包厢一样的双人座,食物上齐后,阮软故意拉上槅门。

    让人有浮想联翩的空间才最挠人心肺。

    江屿川喝了一杯水后就靠着座位闭目养神。

    但耳边只安静了两分钟。

    一会是小姑娘故意加重的叹息声,仿佛他得了绝症。

    一会是叉子和盘子刺耳的撞击声,唯恐他睡得太沉。

    又过一会,他能感受到阮软悄悄靠近的呼吸,“小叔叔,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江屿川额角隐隐跳动。

    估计没有好话。

    “三十岁就‘站’不起来了,有何心得感受?”

    阮软不怕死地凑近男人,就是想刺激他,哪料下一秒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她吓一跳还没来得及缩回脖子,就被江屿川扣住后脑勺,惩罚式地吻住了她的唇。

    确切地说,是咬。(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