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中风起云涌,敛去一片情绪,“你不是只要我的身体吗?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不是么?”

    他注视着眼前的姑娘,她紧抿着嘴,下唇瓣似乎永远都会有一个破皮的小口子。

    她眸底搅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江屿川俯下身离她近一点,试图在那双清透的眸底里发现一丝丝他所有期待的东西。

    对视期间,阮软莫名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连同拂过她肌肤的山风都寒浸浸的。

    然而这种诡异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江屿川的视线。

    她隐隐能感受到这附近还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江屿川在阮软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慌和闪躲,他愣了愣,下颚线绷得很紧,“你吃醋了?”

    明明是问句,却是陈述的口吻。

    听到吃醋这两个字,阮软本能地翻了个白眼,这一翻就发现了江屿川身后那两只红彤彤的眼珠子。

    躲在那矮丛里,透着嗜血的光。

    阮软惊了一跳,不知道那什么东西,但能确定那不是人。

    她咽了下口水,“江屿川,你带保镖了吗?”

    江屿川拧了下眉,想回头,手腕被阮软突然抓住,“你别乱动,你就看着我。”biqμgètν

    声音又低又娇,挺霸道。

    江屿川盯着她,不觉压低声音,“你看到什么了这么紧张?”

    她声音更小,“我问你带保镖了没有?”

    “没带。”

    阮软真是无语了,平时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这会倒是成光杆司令了?

    她也没一直跟那东西对视,遇到野生动物的基本常识阮软还是懂一些的,不能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眼睛,万一突然发狂,她肯定跑不赢。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趴在你身后的矮丛里,眼睛很红,有点吓人。”

    江屿川几乎一秒联想到野猪,如果是成年的话,体位至少两百斤,奔跑速度极快,常人根本无法与之抵抗。

    江屿川握紧阮软的手,“别怕,如果我叫你跑,你就拼命往山下跑,别停。”

    阮软被江屿川的语气弄得有些紧张,“会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野猪。”

    阮软眉心一跳,再往那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类似獠牙的东西,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起野猪攻击人的新闻。ъitv

    四个大汉在自家门口喝酒吃花生,山上突然冲下来一只大野猪,将一桌人撞得人仰马翻,两个迅速爬起躲进屋里,另外两个,一死一残。

    四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都如此,更何况现在只有江屿川和她两个人。

    江屿川要是被猪拱没了就拱没了,可关键是她不想死得这么难看啊。

    被猪拱了,这说出去太难听了。

    江屿川牵着她准备不动声色地原地返回,哪料他才挪了一步,藏在矮丛里庞然大物像是知道他们要走似的,“嗷嗷”两声直接冲了出来。

    树上的叶子与地面的土都跟着震了震。

    看清那通体发黑的獠牙猪时,阮软的脑子有一霎那的空白。

    江屿川拽着她胳膊往前推了一把,“软软,往山下跑!”(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