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立马拍开他的手,如临大敌,“我家不欢迎你。”

    沈恬还在呢。

    江屿川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你家不就是我家?”

    阮软当即反问:“那你的江氏也是我的江氏吗?”

    江屿川凝视她,“你想要吗?”

    想要,那就是她的。

    阮软抿住了唇,她不是想要,是想毁掉。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名年纪看着与江屿川差不多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偏混血的立体五官,身着酒红色的定制西装,气质里透着股随性的艺术气息。

    江屿川主动起身跟他打招呼,阮软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两人不是很正式地握手,而是握拳又撞了下彼此的肩膀。

    看得出来,关系远比普通客户要亲密。

    “江总,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这位就是你家那位美丽的未婚妻吗?”

    “不是,她是我秘书。”

    男人眸底闪过惊艳,“我说怎么比照片看上去要漂亮那么多呢,原来不是同一个人。”

    阮软耷拉下脸,她跟万娇是很明显的两个人好不好。

    男人想跟她握手,不料手才抬起就被江屿川不动声色按了回去,“先点菜。”

    男人笑问:“真的只是秘书吗?”

    碰都不让碰?

    落座后,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快去拍个视频,说不定能上热搜!”biqμgètν

    “有人跳楼了!”

    “天呐,快报警,那人想自杀!”

    自杀这个两个字几乎同时踩到了江屿川与阮软的敏感点上。

    阮软下意识往窗外看,江屿川拉住她手腕,“别乱跑。”

    “可我想出去看看。”

    男人起身,目光扫过两人握住的手,“我也想出去看看。”

    他笑着,“走吧走吧,看看怎么回事,反正也不一定跟你合作,谈了也白谈。”

    江屿川叹了口气。

    牵着阮软的那只手在包厢门推开的瞬间就松开了。

    此刻古堡顶楼天台已经站了一圈人,天台边缘围绕着一圈方便排水的小沟渠,宽度刚好能容纳一双成年人的鞋。

    一个女人站在沟渠里,单手虚虚实实攀着栏杆,红色的长裙包裹住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

    几十米的高度,摔下去非死即残。

    因为周围没有可借助的建筑物,赶到场的消防人员只能分两队,一队在一楼支撑起救生床。

    一队在顶楼上跟女人进行沟通。

    可不管他们怎么开导,女人都没有回应,那只苍白纤细的手,随时都可能松开栏杆。

    楼下甚至不少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叫嚣,“想红想疯了吧!”

    “想死你倒是跳啊!跳了我给你烧一担纸钱当给你打赏了。”

    “跳啊你跳啊,演什么演,谁自杀选择在这啊,还不是想蹭人家古堡饭店的热度,趁机火一把?”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绝望。

    哪怕跟女人素不相识,可阮软也读懂了女人空洞眼神里所有的破灭,无助,以及对于解脱的渴望。

    就像曾经的她。

    “没有演,她是真的想跳下去。”

    低低沉沉的几个字,让江屿川不由得心口发紧。

    他想起,阮软也曾在医院的天台跳过楼,足足三次,都是被藏在暗处的保镖给拼死拽下来的,唯一一次没拽住,直接从十三楼跳下去,江屿川至今回忆起那一幕腿都是软的。

    万幸的是掉落在救生床上,阮软毫发无损。

    但他却吓颤了魂,哪怕已经过了好几年,他仍然会半夜梦到当时的场景,惊出一身冷汗。

    “小叔叔。”

    无名指突然被小姑娘拉住,江屿川下意识包裹住她手心,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怎么了?”bigétν

    “我想救她。”(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