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躲在门外,偷听没听到几句,被江屿川这猛地一拽,她心脏都快被拽出来了。

    早料到是阮软,还和以往一样身上套着他皱巴巴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

    江屿川把人禁锢在怀里,“就醒了?”

    阮软惊魂未定,她咽了下口水,小手圈住男人精壮的腰腹,脸贴着他胸口,可江屿川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似乎比她还要乱。

    “你不在,我害怕。”

    少女娇软无助的声音让江屿川微微一怔,他抚摸她及腰的长发,脑海里闪过阮软曾说的那句话,没有什么比他更可怕。

    他哑声笑了一下,捏住她软嫩的脸颊,低声问:“把我当护身符吗?”

    阮软埋在他胸脯前摇了摇头,糯糯地说了三个字,“你辟邪。”

    江屿川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放大,其实他挺享受阮软每次钻空子气他的时刻,不管是跟他闹着玩还是真想把他气出个好歹,都无所谓,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小叔叔,你要去哪啊?”

    刚刚在门口她听到了江屿川在说万家的事,能跟他聊万家的,要

    ъitv么是老太太,要么是池知秋,阮软突然有些后悔从江公馆搬出来了,江屿川很多重要的文件都在江公馆的书房里,以前她一门心思只想着毁掉,现在想想,她一定能从那些文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池知秋已经住了进去,她现在想偷偷回去翻个什么估计也不可能了。

    江屿川搂着人转到镜子前,“奶奶在一品阁设了午宴,让我带你一起去。”

    阮软踩着他脚背,仰头看他,江屿川脸上的白色泡泡比刚刚更加膨胀了,她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进去,几乎淹没了她指腹,“我不想去。”

    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江老太太了,在阮软的印象里,老太太一直都对她挺好的,她也时常把她老人家当做外婆的影子,从而寻找到一些浅薄的慰藉感。

    可是现在,好像所有她肉眼能看到的一切都不真实,在江屿川接管江家之前,一直都是江老太太独揽大权,所以江家对阮家做过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情。

    甚至还很有可能是直接参与者。ъitv

    可她明明是外婆生前最好的朋友啊。

    “那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想到饭局上还会出现蒋舟,江屿川觉得阮软不去也好。

    “不要,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她重新撞进他怀里,余光扫过台面上的电动剃须刀,阮软视线上移,看到了牙刷杯旁的刮胡刀片,泛着凌厉的光,“我觉得现在状态不好,脑子也不清醒,小叔叔,我不想在饭局上被当成神经病一样特殊关照。”

    她收紧胳膊,用力抱着江屿川,“可是我又不想离你太远。”

    这副软趴趴的可怜腔调几乎击到了他心坎上,又揪,又闷,又软。

    他盯着镜子里的少女,墨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温柔径自漫开到眼角,“那我包下隔壁的包厢,请陈老板和沈恬来陪你?”

    “饭局结束,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好啊。”

    阮软下意识就垫起脚尖想去吻江屿川,差一点点就碰了一嘴的泡泡,她弯了弯眼睛忍住笑,“小叔叔,我给你刮胡子吧,刮干净后我再亲你。”bigétν

    随即侧身,毫不犹豫地取了选择了那支手动的刮胡刀。(http://.suya.cc/71/716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