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到场子,坐在那儿喝茶,李大江就打电话来了。

    “钱我给你转过去,实在是太少了,我想办法,再申请一点补助。”

    “那个复尸怎么样?”

    “我们错了,给您道歉,找到这个人的信息了。”李大江说。

    “那就好,没白忙。”唐曼说。

    “我们见识少了。”

    闲聊一会儿,唐曼挂了电话。

    唐曼十点多,给回秋发了微信,把自己画出来的三妆发过去。

    回秋没有回,也许是有事,没看到。

    快中午的时候,回秋回微信,中午有空到小街口酒馆。

    其它的没说,唐曼想了一下,告诉衣小蕊,中午有事,下午不回来了。

    唐曼开车走,回宅子后,换了一身衣服,去小街口酒馆。

    回秋已经坐在窗户那儿了,看以唐曼,点了一下头。

    唐曼进去,坐下。

    “姐姐。”

    “妹妹,先喝口水。”

    这天是真的很冷了。

    喝热水,菜就陆续的上来了,酒也热上了。

    喝酒,回秋说:“你画的三妆画出了这三妆里面的东西来,果然是大妆师。”

    “姐姐,您嘲笑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一辈子都在努力,可惜,终没能成大妆,也摆了,你能把这三妆弄明白了,那真是幸事儿,你帮姐姐完成的心愿。”

    “我这三妆对吗?”

    “没有问题,人妆,天妆,地妆,这人天地人三妆是不同的三妆,这三妆的人,是正常的妆,天是堂妆,地是狱妆,妆妆有说法,妆妆有用法。”

    “听姐姐详解。”唐曼说。

    回秋说了,人妆,说是普通的妆,是相对而讲的,对人妆的定义是很严格的,轮回到人道,不一定就是人,人妆要上,也是严格的,巫师可以看出来,人道轮回的人,到底是不是人,回到到人道,不一定就是真正的人,那么天妆也叫堂妆,大善之人才可堂妆,那狱妆就是给恶人上的,必下地狱,有的人死后,为了逃离地地狱之苦,会想各种办法,逃避开,但是上了狱妆之后,那是无路可逃,必定要下地狱,受地狱之苦。

    唐曼点头:“姐姐果然是对妆有着深刻的理解。”

    “见笑了。”

    唐曼现在也是在琢磨着,现在出现的妆,很多种,有点乱,当初自己在鬼市所学的妆,她记得,似乎不混乱,但是似乎又理不清楚,完全没有体系的妆,没有形成系统的妆。

    唐曼知道,要把这些妆形成自己的东西,形成一个体系,一个系统。

    唐曼有点走神。

    “妹妹,妹妹。”回秋叫了两声。

    “姐姐,有点走神了。”

    “别想那么多,我想说一下,我的那个学生,莫娜过几天过来,她参加了交流,她只是想多学点东西,没有其它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话……”

    “当然方便了,可以到场子去学习。”唐曼说。

    “放心,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回秋说。

    “我不怕的。”唐曼笑了一下。

    其实,从上次出现的问题来看,唐曼是不愿意的,学院的老师,妆师都有抵触的情绪了。

    但是,唐曼没办法。

    唐曼相信回秋,头发全白了,白得雅致,是一个雅致的人。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了半个小时,进画妆,画妆,画满妆,大满妆三十二妆,已经画出了一半了,她担心会出问题,但是一直没有出现。

    虽然没有问题出现,唐曼也是越发的小心了。

    一直到半夜,唐曼休息。

    早晨上班,喝茶。

    衣小蕊说:“师父,那个大卫太烦人了,昨天来了三次找你,我没让他进门儿。”

    唐曼没说话,喝了一会儿茶,去外妆楼,大卫在办公室,坐着抽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唐曼问。

    “噢,学学。”大卫说。

    看来大卫和董礼之间的矛盾在加深,主要是妆上的分歧。

    唐曼坐下了。

    “没工作?”

    “这工作是进行不下去了,融合妆我一直在研究着,辛巴部落的妆和现在的中级妆融合,您没批,我也知道原因,我也找原因了,也改进了,但是董主任反对我研究。”大卫说。

    “反对的原因呢?”

    “一个说我掌握不了中级妆和部落妆的融合,一个说我对中国妆的理解不到位,妆功不扎实,没有能完全的理解中国外的内涵所在。”大卫说。

    唐曼说:“董主任说得也许有道理,你多请教,中国的妆确实是挺复杂的,中国的妆,主内涵,国外的部落妆主外,这个融合的难度很高。”

    大卫沉默了,外国的思维和中国的不一样。

    唐曼一看,也不用再多说了。

    唐曼回办公室。

    下午,大卫把辞职信送到了钱初雪的办公室。

    钱初雪过来了。

    “场长,你看这个。”

    唐曼看着。

    “大卫还说什么了?”唐曼问。

    “说什么志不同,不相为谋,说回国了,他会参加交流会的,这简单就是养狼了。”钱初雪说。

    “正常,文化的背景不同,自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唐曼说。

    “反正我觉得不舒服。”

    “对了,过两天有一个叫莫娜妆师,四十多岁,德国人,到场子来学习,你给安排一下,讲讲规矩。”

    “又来?”钱初雪说。

    唐曼笑了一下:“不一定都是那样的人。”

    钱初雪没说话,起身走了,不满。

    这个大卫到是有脾气,说走就走。

    董礼来了。

    “师父,大卫走可不是我的原因。”董礼说。

    “我没说你的原因。”

    “还有,你让我找回秋,我找了,没给我面子。”

    “噢,我找了,那三妆我问过了,我也画妆出来了。”

    “我看看。”

    “我不想你看,至少是现在。”唐曼说。

    “噢,那就不看,衣小蕊,看什么呢?不泡茶。”

    “我以为你坐一会儿就走。”衣小蕊马上给泡茶。

    “师父,那女真十二妆,我总是感觉有一些地方不太对,似乎少了点什么。”

    “也许当时我记的时候,有一些地方没看透。”唐曼说。

    “那我们再去女真村?”

    “恐怕不成,女真村那村子到是可以去,也接触游客,只是想看妆谱不太可以,那村长说了,死人了才会动妆谱的。”唐曼说。

    董礼说:“我想想办法。”

    “你不要胡来。”

    董礼走了,走的时候,看着衣小蕊笑。

    “师父,她又威胁我。”

    唐曼没说话,董礼走了。

    衣小蕊是真害怕董礼。

    唐曼是真没有想到,董礼还真就惹出祸来了。